「他是同性戀啦!」
他不悅地挑眉,黑眸之中透出沉銳的光芒,「喔?因為他是同性戀,所以妳才把目標轉移到我頭上?」
「才不是!我隻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很喜歡你,不想讓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跟那個會長是不是同性戀沒有關係。」
「沒關係嗎?妳常常『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很多人,隻是妳也常常『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那些人,我現在也是其中之一了,是不?」
「才不是!你跟他們根本就不一樣……」
「對,我不一樣,隻因為我叫阿勁,所以我跟別的男人都不一樣,可是柔柔,其實我也是個男人,妳懂嗎?」
「我不懂,我隻知道自己要當你的女人!」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對他喊道。
對,她是常常喜歡上某個人,但對男人表白這可是第一次呀! 他明明就什麼都不懂,竟然還這樣說她!
「好,如果說我要妳把這頭長發給剪短,以表示妳喜歡我的決心,妳做得到嗎?」他斂眸定定地瞅著她,看見她眼睛裏忽然有一絲退卻。
他提出的條件讓她有點遲疑,「我……媽咪說如果我剪短頭髮就會倒黴,就會沒人愛……」
「妳根本做不到,不是嗎?」他揚唇笑嘆,笑容之中透出了一點失望,果然,這妮子還是秉性不改。
「如果我做得到呢?」
「那到時候再要求我承認妳也不遲。」他笑覷著她瞪得又圓又大的美眸,憐愛地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算了吧!我知道妳是絕對做不到的。」
耿依柔不發一語,還是睜著又圓又黑的大眼睛瞪著他瞧,閃亮的瞳眸之中透出一絲詭譎,似乎對他所下的結論不太服氣……
「小姐,妳確定嗎?」男人很猶豫地再次問道。
「我很確定,你動手吧!」女孩的聲音卻非常堅決,依稀可聽見一點鼻音。
「可是……不太好吧!」
「為什麼不太好?我叫你動手就動手!」
「可是,我都還沒動手,妳就已經哭得那麼慘……」那要是他真的動了手,她豈不是要哭到斷氣嗎?
這……這教他要如何是好呀? !
耿老爹覺得自己的小女兒今天看起來有些殺氣騰騰,她一進來就穿戴好防具,指名要跟蒼司勁單挑,她拿劍的姿態頗有要上戰場的氣魄,似乎這場比試不把敵人砍成八大塊,她絕對不輕言放棄。
另一邊的對手蒼司勁則顯得老神在在,他穿好了防具,趁著她還在準備的時候,以蠟保養著竹劍,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對手放在眼底。
比賽一開始,雙方還打得有模有樣的,不過,耿依柔殺氣騰騰,蒼司勁卻不把她放在眼底,處處有意相讓,結果她一個不服氣,整個人撲上了他,兩個人扭打成一團,說是劍道,倒不如說是空手道還比較貼切。
「柔柔犯規……又犯規……又犯規!」耿老爹手中的白旗就像交通號誌般不停揮舞,「柔柔……」
「老爸,怎麼都是我犯規?他難道就沒有嗎?」一邊與對手扭打之時,耿依柔不忘向父親抗議。
「呃……這……」耿老爹才在遲疑之時,就見到蒼司勁伸出長臂,一把撈住站不穩的耿依柔,好讓她不出界。
這時,紅旗終於舉了起來,「用手碰觸對方身體,犯規!」
看到他也被判犯規,耿依柔這下可得意了! 她推開了他,眼明手快地抄起竹劍,「哼哼!輪到你了吧!」
「好心沒好報。」他嘆了口氣,握起竹劍,轉身擺出迎敵的架式。
「我又沒叫你救我,如果你因為這樣而輸我,那也隻能說你活該!」她輕哼了聲,繼續撲上去亂打一通,到了最後,就連蒼司勁也豁出去了。
「柔柔犯規……阿勁犯規……柔柔……阿勁犯規……你們兩個都犯規……怎麼又犯規?!真是的,我不管你們了啦!」這兩個人簡直就沒把他這裁判看在眼底,好吧! 要怎麼打隨便他們啦!
耿依柔看見她老爸丟了裁判旗氣呼呼地走了,終於停下了張牙舞爪的小手,「我老爸不理我們了。」
「不能怪他,我們確實一直在犯規,沒把他這個裁判放在眼底。」他輕輕一笑,深沉的眸光從麵具的條縫中隱約綻出,鎖定在她也同時被麵具覆蓋的小臉上。
「也好,他不在這兒也好,要不接下來的景像隻怕他看了會心髒病發。」她老爸其實是沒心髒病啦,但會不會被她從沒有氣到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他有不祥的預感。
「是你自己說的,你可要認帳喔!」她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坐在離他大約一公尺的前方,逐隻解開手套。
「我說過了什麼?」他勾唇一笑。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
她把兩隻手套往後一丟,然後開始解開麵具的繫繩,脫下麵具隻剩下頭巾,這時,她抬起美眸衝著他一笑,緩慢地解開頭巾,看見他的神情由平靜變得錯愕,最後根本就是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