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不懂!我現在在生氣,等我氣消了才會聽懂你的話!」她說這話擺明了就是要跟他賭氣。

但她一吼完,手機那頭久久沒有傳來迴聲,沉默得教人害怕……

最後,她還是乖乖等他來接了。

因為他說如果她敢自己偷跑,以後就沒有點心吃。

因為他說如果她敢不聽他的話,以後就不教她劍術,更不用說什麼厲害高深的劍法,隻要不聽話,那些統統都沒有。

他還說她如果敢「聽不懂」他的話,以後管她幾點上課,他也絕對不會打電話叫她起床,更不會幫她做作業。

最後還說了,如果她敢讓自己受傷,以後他就不是她的「阿勁」! 不隻現在,就連以後都不理她!

耿依柔忽然發現,比起她鬧脾氣說的狠話,他的威脅簡直就狠上幾百倍,一路上,她坐在他的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看著他陰沉著臉色開車,她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妳到底在發什麼脾氣?開車飆那麼快,存心不要命了嗎?」一進門,蒼司勁立刻就發飆了。

「我又沒有不要命,人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她忍不住回嘴,心裏還是覺得很嘔。

「妳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跟我發什麼脾氣?」他挑起一道眉頭,深邃的黑眸之中閃著神秘的光芒。

「我……」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能說嗎? 說她忽然發現他很重要。

說他對她而言,就像每天必備的空氣一樣,誰會料想到清新無味的空氣會突然間變得那麼重要呢?

有啦! 當快要失去空氣,快要窒息的人,就會知道「空氣」有多重要了!

當她看到他與別的女人接吻的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以為自己會失去他,難過得好像要死掉一樣……

耿依柔扁起了小嘴,「我看到……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親嘴!」

喔? 果然她真的看到了! 他笑嘆了聲,依舊維持鎮定,「我還以為是多麼天大的事情,原來……我問妳,我為什麼不能與別的女人接吻?」

「那當然是因為……」

她可不可以說因為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他? 隻是光想到「喜歡他」三個字,她的腦袋就突然變得不太能夠思考了。

「因為妳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挑起眉頭,睨了她一眼,「連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妳都要管,妳這個救命恩人未免管太多了吧?」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為什麼不聽她把話說完啦? ! 耿依柔又急又氣,直想跳腳。

「我是個男人,柔柔,男人通常有一、兩個發洩的管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妳又何必大驚小怪?」他深邃的黑眸之中綻出邪惡的笑意。

「我……我……」

她被他邪惡的笑眸盯得滿臉通紅,努力了好半響,她終於找到了說話的能力,「如果……如果你覺得精力過多,一定要發洩的話,那就發洩在我身上,不能發洩在別的女人身上!」

沒想到她會突然那麼說,蒼司勁一瞬間有些愕然,但立刻就恢復過來。

「柔柔,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冷瞇起眸,看起來有一點嚴肅,難不成她這妮子終於開竅了?

「我當然知道!我要說的是,如果你一定要做那件事情的話,就隻能跟我做!」她不要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不要就是不要!

「柔柔,如果妳現在就閉嘴的話,我可以把妳剛才說過的話當成開玩笑。」蒼司勁微微一笑,「妳晚上要吃什麼?我煮給妳吃。」

「我要吃你!」說著,她冷不防地揪住他的衣領,跳上去硬是給他一個生澀的吻,太過猛烈的力道撞得她的唇齒好疼。

但她不放棄,就著他隨便吻了起來,把她曾經看過的「死纏爛打」招數全部用在他身上,雙手雙腳就像八爪章魚般纏著他不放。

蒼司勁一時之間有些錯愕,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偷襲」他,而論到親吻的技術,她這小妮子也絕對是最爛的那一個!

她吻了他,然後呢?

耿依柔亂七八糟地吻了一通之後,發現他根本沒有動靜,心裏有些納悶,有些堅持不下去,心想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不是應該要意亂情迷,一時激動之下,就抱著女人深情地吻了起來嗎?

那他為什麼一動也不動?

她氣憤地推開他,大嚷道:「你是死人是不是啦!有女孩子投懷送抱,你應該要親回來,要親回來你懂不懂?」

「有這個規定嗎?」他邪氣地挑眉反問,「對了,要報恩,所以要親回去,是不?請問一下,這又是什麼報恩法呢?」

「這……才不是報恩,是我……難道我就不行嗎?」她扁了扁小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他笑嘆了口氣,冷淡地回道:「柔柔,如果妳骨子裏的濫情主義又發作了,就請妳去找別的男人,什麼張三、李四呀!還是上回那位係學會會長?妳不是說他才氣縱橫,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