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操作手段高明又強勢,讓鍾潭江直呼牛批,還滿心後怕對秦望生道:

“幸虧你和黎止和好了,不然她以後要是對麵陣營的來對付你,這根本打不動啊!”

沉浸在熱戀的幸福中的秦望生哼笑一聲,提著精心準備的盒飯去給自己的親親老婆送飯。

鍾潭江:……

他算是看出來了,黎止根本不需要費心出手,她勾勾手指頭,秦望生就會自己樂嗬嗬地送人頭去。

最終便剩下一個克勞斯。

約克勞斯見麵時,黎止難得穿得正經一些,板正的軍裝雙肩都墜著穗子,紅發如火,腳下的軍靴在空曠的帝宮中誇誇作響。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克勞斯猛然抬起頭,朝著來源方向看去,眼底略過一絲複雜。

那個在軍事法庭上將最高上將軍徽拋擲的黎止,又回來了。

這段時間克勞斯的精神狀態算不上好,鬢角浮現出了白發,胡子拉碴眼神也帶著些疲憊。

他語氣頗為感慨,“黎少尉——不,或許過不了多久,又該喊你黎將軍了,黎長峰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黎止神情平靜,“上尉考慮得怎麽樣了,這不是爭奪權利的兒戲,而是整個帝國的生死存亡。”

所謂聯盟,實際上便是整個帝國軍都要聽從黎止和秦望生的調動,無疑於從根本上瓦解了克勞斯的權利。

再加上議政廳那邊的老家夥們手裏捏著他不少把柄和不幹淨的案底,一旦自己和黎止交接後,就憑她和秦望生這對兒的手段和能力,是不可能再拿回來的。

他們勢必會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軍權、政權一統,將盤踞在帝國千年來的毒瘤和隱患一並拔除。

克勞斯嚐到過權利和富貴的滋味兒,又怎麽舍得鬆手。

但想到黎止之前直接讓人推翻議政廳的抉擇,深知現在的情形已經由不得他了。

在她的保駕護航和鐵血手段下,秦望生上位,已是板上釘釘。

多方威迫下,倒不如賣黎止一個人情,也好為家族保個底。

身心疲憊的克勞斯歎了口氣,故作坦然道:“為了帝國的安危,我願意將帝國軍完全交道黎少尉的手裏,隻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能大戰過去後,黎少尉和新帝不要追責克勞斯家。”

“我以後會退居二線,絕不沾染軍權,這個要求換一個幹幹淨淨的帝國軍,不過分吧?”

罷了,榮華富貴享受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放一放了。

反正克勞斯家也有不少家底,就算不染軍政,早晚有一天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