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池新言同學,原來你隻是被他叫來做搬運工的?那你憑什麽揉她頭髮?
第三,什麽叫做我搬不動?哥玩健身的時候你在哪兒玩沙子呢?
可實際上,程睿辰說出口的,隻有一句:“我這次主要是來看看你的生活情況,你要的東西在我家裏,這次沒帶來,哪些是要直接運回你家,哪些是要暈倒你學校的,你去我家分門別類好了,我再送來。”
程睿辰隻覺得自己在女盲流子的眼裏看到了這樣一句話:不愧是睿睿哥哥,想的可真周到......
再看那池新言,程睿辰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帶上了某種深究。
程睿辰回國後沒幾天,母上大人和父親大人結婚紀念日拋下了他這幾生活已能自理的兒子,度人生中第十幾場蜜月去了,臨行前還假惺惺的問他:“要不要也幫你訂一張去巴黎的機票?\"
“得了吧,你們也就是問問而已,我真讓你們出去玩帶上我,你們樂意?”
母上大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這麽識相的兒子的頭頂,“真聰明!這兩周你在家裏好好過啊。”
母上大人的這個舉動不禁令程睿辰聯想到了前幾天在女盲流子的宿舍樓外看見的那一幕。
揉頭頂---
程睿辰之前的生活一直是順風順水,人生中第一次在一個同齡人麵前感到危機感。
那盲流子來他這兒取東西的時間挑得正好,程睿辰的父母前一天歡歡喜喜的出國去了,女盲流子後一天就來登門拜訪了。
用那位在他從小時就逼他們稱其為“美豔無比、壽與天齊e徐”的徐阿姨的話說就是,無雙去他家比自家廁所去得更勤,之前每次到他家,她都大大咧咧的找拖鞋換上,去廚房洗個手,隨即從冰箱裏拿出各種各樣的食物,堆滿一大盤,抱著盤子去他房間,去打擾正寫作業或者正打遊戲的他。
這回,女盲流子都不像女盲流子了,竟然客客氣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大大咧咧。
她這樣,程睿辰反倒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了,“我還要組隊打怪,要不......你看會兒電視?”
她竟然沒和原來一樣,跳起來說:“遊戲有什麽好玩?陪我看電視!”
竟然隻哦了一聲就乖乖開電視了。
以至於程睿辰回房間打遊戲打到一半,怎麽也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終於忍不住強行離線,陷一眾隊友於不仁不義之中,汲著拖鞋回客廳看看女盲流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生病了還是怎麽了?一點女盲流子的架子都沒有了,竟然也不進屋鬧他。
一進客廳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睡美人。
睡美人手裏還拿著遙控器,她應該是真的睡著了,遙控器在她手心裏搖搖欲墜著,在遙控器從她掌心滑落的前一秒,程睿辰準確的彎腰接住了它。
程睿辰如今就蹲在她跟前,這麽近的距離看她,發現她竟然化了妝,淡淡的,描了眉和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