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就在對方受到重創,人數銳減,己方要贏的這一刻。
不知從哪裏射來一支利箭,帶著幽蘭寒光的毒箭,劈開凝滯的空氣,“嗖”的一聲,直逼翩珃這個方向而來。
翩珃忽覺一陣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利箭幾乎貼著她的後腦勺擦過,劃出的破空聲並不大,但卻尖銳的讓人心驚膽顫,直直插入毫無防備的顧見禮的後背。
“噗”的一聲利箭入肉的聲音響起,它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刺耳。
現場有一瞬的凝滯,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顧見禮。
顧見禮手持長劍,知道自己背後中了一箭,他下意識地甩了甩漸漸模糊的雙眼,依然堅強的站立,不想就此倒下。
白衣染血!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見禮後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箭頭有毒!
所剩為數不多的刺客見顧見禮已經中了毒箭,目的達到,打算要抽身離去,轉身躍起想要攀上懸掛在坑壁上的繩子逃走,可是侍衛們哪裏會讓刺客如此輕易逃脫。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刺客既然找過來了,便一個都不能放走。
侍衛們紛紛乘勝追擊,刺客們又亂了陣腳。
顧見行把翩珃放下,衝到顧見禮的麵前扶著他,看著插在大哥後背的箭,雙眼凸起,眼眶泛著猩紅,緊抿嘴唇,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可怖。
翩珃也走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顧見禮,看了一眼他背後的箭,直呼好險,射中的位置距離他的後心髒位置隻差半分。
“快,把他扛到帳篷裏去,叫大夫,快叫大夫。”
翩珃的這句話,成功地把想衝出去為顧見禮報仇的顧見行拉了回來,他一把扛起身量比他高一些的顧見禮,飛奔著朝顧見禮的帳篷跑去,邊跑邊大喊:“大夫,大夫在哪裏?”
他們是有隨行大夫的,且隨行大夫的醫術並不差。
聽到這話,還在負隅反抗的一名刺客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譏笑,大夫,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顧見禮。
翩珃快步跟了上去,邊走邊對腦海中的係統說:“快,檢測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顧見禮不能死。
沉寂許久的係統立刻蹦了出來:“宿主,他的劍傷沒有在後心髒的位置,拔劍不會引起大出血,隻是,毒箭射中的位置離心髒有些近,如果不趕緊給他解毒,毒血很快就會擴散到他的心髒,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
翩珃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得趕緊解毒,邊走邊環顧了一下四周,天坑中的打鬥依然在持續,唯獨不見大夫的身影,也不知他們躲到哪裏去了?
翩珃扭回頭,發現已經到了顧見禮的帳篷外,忙問係統:“他中毒了何種毒?”
係統回道:“宿主,箭頭上淬了兩種毒,毒箭木的毒液和竹葉青的蛇毒,這兩種毒,單論任何一種,都是劇毒,真沒必要兩種一起用。”
浪費不說,足可見得,在箭頭上淬毒之人的心腸是多麼的歹毒了,這是非要置顧見禮於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