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兩位均已答對了,不分勝負。第二題便是作畫。眼見入春將際,至那時梅花開的最盛。你二人便以春和梅為題,作一副字畫,時限為半個時辰。”花羽商一招手,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家丁送上文房四寶。
棋盤被下人收起,筆墨分別置於兩桌。時間緊迫,周成也不再多言,在一桌前站定,拿起筆細心作畫。半個時辰左右,周成的畫已至收尾,他小心地在邊上題了首詩,放下筆。‘鐺’地一聲,羅音敲響,時間到。周成暗自慶幸自己手腳快,不料曹雲翔早已完成,三人正聚在一起對著他的那副畫指指點點。
花羽商也見到周成業已完成,肯定似地拍了下曹雲翔肩膀,便走至周成這桌。兩張桌子被並到一處,花羽商在桌前踱步,對著兩副字畫時而微笑時皺眉,就是不說最後結果。
周成心早已提到嗓子,曹雲翔的話他也看過了,似比之自己稍遜,不過花羽商心思難測,未到最後勝負難辯。不知過了多久,周成終於聽到一個深沉的聲音:“這一題,周成輸。”
周成手腳冰涼,渾身無力,想說為自己辯駁一通,話到嘴邊隻剩三字:“不可能。”
“爹,想容也覺得周公子之作勝與曹世兄,爹再仔細觀賞一便。”花想容急切地在邊上幫腔。其實她這番話實屬真心,以她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哪副畫更為出色。
“花某知周成不服,且聽花某評點。”花羽商撚須微笑,對想容的楚楚可憐的眼神完全無視,徐徐說道,“雲翔字畫題詩:幾點梅花添逸興,鶯感春風百囀鳴。這首詩把整副畫內容都囊括,有畫龍點睛之效。整副畫隻一侏梅樹與天空數隻鶯。樹枝提拔,葉瓣紋路清晰,顏色,陰暗著墨都恰到好處。而天空數隻鶯更是神來一筆,鶯以一圓而環繞飛行,此便是詩中百囀鳴。數隻鶯雖隻寥寥幾筆,卻神形俱全,姿態各異。此畫實乃一副不可多得之佳作,不愧是以細膩著稱的技法派宗師水月大師的得意門生。”
曹雲翔拱手謝過花羽商,又含笑麵向著周成。
花羽商再次提到水月大師終於讓周成注意,剛見麵時周成以曹雲翔師傅水月不過是稍有才名之人,未曾料到竟被花羽商稱為宗師,花羽商從不輕易服人,對水月大師如此推崇倍至,可見其人在丹青上成就。
周成此刻更關心的是勝負,甩甩腦袋就把水月二字淡忘了。“學生之畫自認不比曹兄差,請問大人輸在何處?”
“周成字畫題詩:春隨香草千年豔,人與梅花一樣清。與雲翔所題有異曲同工之妙。你所畫是一女子右手輕輕拖住了花朵,臉湊在樹枝前聞香。女子無限臃懶風情萬種之姿被表現地淋漓盡致。而那女子的眼睛卻望向不遠處那條路的盡頭,是在期盼著情人或者丈夫過年時歸來,整副畫中蘊涵無限思念。這女子女子同樣輕沙蒙麵,料來是意指想容。周成在暗示若不能找位想容喜歡的男子匹配,畫中憂傷女子便是想容日後的情景。可謂飽含深意又應情應景,意境深遠,實在是上上之作。若賣到字畫店中,周成的畫比雲翔的畫貴不止十倍。”
花想容聞言心中一喜,忙不迭已道:“爹,既是周公子之畫屬上品,為何又輸?”
花羽商怒哼一聲:“誰叫他不在題目上下工夫,暗諷你爹不近人情拆散你們這對鴛鴦。”話音剛落,隻見想容眼中已微微濕潤,花羽商心中一軟,耐心解釋道,“剛才以梅與春為主題,反觀周成之畫重人,更重感情,梅花在人麵前黯然失色,偏題了,畫再好也是輸。”
“曹兄,恭……喜……了。”周成從牙縫中擠出數語,可見他此刻狠的咬牙切齒。
“同喜同喜喜。”曹雲翔回擊,笑容裏夾著苦澀。他贏了一題,卻輸了在淡青上的造詣。
“想容周成可還有不服?”花羽商又問,見兩人不答話,點點頭道,“那便入第三題。”
(寫完這段後,速度可以加快了。以後基本上隻要複製就可以了。就前期有點改動。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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