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行宴這會也正在看他。
兩人眸光相接,看到辜行宴那深邃含笑的眸子,溫辭玉突然又有點心虛,就悄悄別過眼去。
辜行宴卻不罷休了,這會他拿著一本話本就遞了過來,低聲道:“再不看一會夜就深了。”
溫辭玉忍不住道:“夜深不深跟這個有什麽關係?”
對於溫辭玉這會莫名的炸毛,辜行宴異常寬容,笑笑就道:“怎麽沒關係?夜深就更冷了,這兩天地龍不熱,我怕一會冷著你。”
溫辭玉:……
可偏偏辜行宴已經把那個話本打開了,放到他麵前。
溫辭玉本來是不想看的,使勁別過頭,但後來他忍不住就瞥了幾眼,結果就瞥了這麽幾眼,他的眼睛便挪不開了。
後來、後來看著看著,溫辭玉就覺得臉上身上都開始發燒。
明明今天他也沒喝太多酒啊。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滾燙。
正當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不是發燒了的時候,辜行宴就已經不動聲色地湊過來,輕輕攬住他的肩,吻了上來。
辜行宴因為是坐在溫辭玉身側,所以吻過來的時候並不是一步到位,他的唇瓣先觸碰到溫辭玉細膩柔軟的側臉肌膚,在那片羊脂玉上點起一片滾燙的火,方才尋到溫辭玉的唇,徐徐吻上去。
溫辭玉黑亮濃密的長睫撲簌顫動,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了辜行宴的肩膀,他的動作先是抗拒,可等辜行宴這個吻加深之後,他的手就不自覺變成了攥緊辜行宴的衣襟往下扯——
再後來,辜行宴和溫辭玉束發的木簪和玉簪都掉了,兩頭如瀑青絲墜落,鋪灑在他們的衣襟和袖口處,纏綿如晦。
溫辭玉先仰倒下來,辜行宴欺身而上,修長骨感的手指輕輕撥開溫辭玉臉上散亂的發絲,然後便珍而重之地捧住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閉眼吻了上去。
這一次,溫辭玉沒有再拒絕他的吻。
兩人輾轉間,衣袂卷動,將一旁的榻上的簪子拂到了地上。
玉簪墜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碎掉了。
但此刻,無人在意這件事。
·
次日清晨。
溫辭玉的臉整個都窩在厚厚的被褥裏,隻露出一頭瀑布一樣烏亮的發絲,略微展露出他帶著一點慵懶的清潤眉眼。
那一點肌膚如同雪一般白,耀眼得很。
一旁的辜行宴正坐在床邊,拿著剛擰幹的溫熱毛巾,給溫辭玉擦臉。
溫辭玉這會在被褥裏蠕動了一下,就湊過來,靠在辜行宴懷裏,咕噥道:“你昨天真是跟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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