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拱手歉道:“林誌拱手歉道:“老師,莫不是學生不告之,實在有不便之處,還望老師體諒。不過,我受人所托,有一物帶來,我請老師過目。據學生所知,此物蕭成虎臨終前囑咐一定要帶給老師。”
徐博雙目一亮,忙道:“快快拿來。”
林誌從懷中掏出血色地圖遞給徐博,徐博一見圖上的所畫,頓時眉頭緊鎖,看來徐博也是不太明白此物到底所指何物。
徐博低頭深思,“如果這個跟官銀丟失有關係,那這山穀應該是指藏銀地點,但是這一路的山峰、土坡何以計數,若是從銀兩丟失的地點一路向北,這最終會落腳何方,這贛東北的好大一片山。”
“不對,事發雖然突然,但是官銀被劫的第二天就已經得到消息,而且第二立刻進行緊急封鎖,前後不過三天時間,就算是日夜趕路,這幾十箱白銀,估計一天最快也就行走八十裏,按照這樣三天時間應該是在廣信府到出事地點的兩百多裏的中間。肯定是這片區域。”
二百多裏的地域,說大也不大,但是真要尋找,怕是舉國人力也要十天半個月。何況這片贛東北的山又多,隨便往那個山洞一藏也難以發現。
“肖成虎可還有其他的交代?”徐博問道
其他的交代,玉蘭也沒跟林誌說,但是連這等秘密都透露給林誌了,也沒有理由還留下什麼話語。想必玉蘭的爹走得匆忙,還來不及交代便撒手人寰。
“沒有了。”林誌看了看徐博的表情,怕是此事難辦。這肖成虎也太不專業了,你畫就畫吧,好歹也寫個地名。或者把裏麵的東西標出來也行。這完全就是一副鬼畫押。誰能知道裏麵藏有什麼玄機。
林誌是不知道什麼玄機,但是徐博一直暗中查訪此事,就算是一張空白的紙遞到他麵前,他也能猜出一二,何況這畫著山,勾著路的血色地圖,徐博已經八成篤定是丟失的銀兩藏匿地點。
還真是一副藏寶圖,可惜林誌沒能窺出裏麵的秘密。
徐博老來圓滑,況且自己身負皇命秘密徹查,也不想讓林誌卷入這無端的紛爭中,便道:
“林誌,此圖還需留在我這裏,我需要考究一番,這中間事情我也不便告訴你。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定讓你知曉。隻是送你圖的人的用意何在?”
徐博謹慎,不問清楚定是難安。林誌也知曉,便道:“要我帶圖給老師,便是希望老師有朝一日幫蕭成虎報仇雪恨。”
林誌死咬不便告訴送圖之人,徐博也知君子重信,便道:“那你便去上學。”
“好,隻是老師,這兩壇子酒,學生可不敢貿然帶入學堂。”林誌尷尬笑了笑。
疑心病已除,何況是林誌送了天大的消息,這兩壇酒再不手下,便太過矯情,徐博道:
“難得你有此心,這兩壇酒我便收下了。回頭我定當拜訪你父親。”
東西人家是手下了,可林誌感覺極其別扭,特別是那女俠看人的眼神的韻味,林誌是真吃不消,便慌忙放下手中的酒,供了手飛奔而去。
“柳校尉,你看?”
柳君梅寶劍入宵,道:“林誌看著賊眉鼠眼,但是方才的話應該可信。第一,他不知道老師隱退之事情,二來他也不像是知曉這途中的秘密,憑借我們多日的觀察,他應該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怕就怕被人利用。”
“利用,如果有人利用林誌給我送上這麼一個大禮,那應該不是我們的對頭。柳校尉,你立馬那這我的玉印去鷹潭見巡檢司郭大人,讓他調兵勘察山勢地形,如果類似圖上所畫圖形,立馬通告。”
“是,不過調兵總得有名義吧。我們暗地查詢,這恐怕不能直接言明吧,這郭大人的頂頭上司可不是我們的人。”
“出師有名,不錯,這應該給個什麼名義為好呢?”徐博深思片刻,雙目精光一閃,道
“有了,就說廣信周圍匪患猖獗,派兵進山剿匪。”
“卑職遵命。”
上課是時間最無聊的事情,特別是對文科不感冒的林誌,麵對繁冗繞口的古代的繁體字,看都不明白什麼意思,更何況還要搖頭晃腦的讀,一篇文章下來,字到是沒有認識幾個,腦袋先晃了個暈乎,早上的困意似乎卻還沒消,要不是徐博那雙眼睛老是盯著自己,我們小林子早就爬在桌子上夢會周公去了。
兩壇子酒帶來的特別照顧就是徐博時不時切眼偷瞟,那雙昏目時不時還發出精光,瞧得林誌一陣子膽戰心驚,不好學的學生都是一個樣,最怕被老師叫起來提問結果答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