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徐博麵前林誌可不敢造次,拎著兩壇酒咚咚的走上前,道:“府裏剛出了新酒,娘親感念老師對林誌的照顧,便叫我帶來,給老師小飲一翻。”
果然,徐博還真如林誌所想的那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一個脾氣,看到林誌拎了酒,本來麵無表情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三分。
“壞了,拍馬拍在馬腿上了。”林誌一見徐博的表情,開始就打退堂鼓。
徐博麵無表情道:“多謝林夫人的一翻美意。至於這酒,便拿回去吧。我徐博是不常飲酒之人。”
話已經至此,林誌也沒什麼可說的,看徐博的表情便知道。分明是鄙視林誌送禮,林誌道:“老師,那我回去便跟家母說身,老師已經承了家母的美意。”
林誌放下酒,朝徐博拱了拱手,然後拎起兩壇酒,恨不得腳下生風,迅速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徐博看著林誌離去的背影,道:“林誌,你是個學士,需知道朝廷用人注重的是品學兼優之人。這品還在學之上。你好生體會體會。”
林誌恨得心裏直癢癢。早知道被奚落一翻,打死也不會來送禮的。隻是關乎玉蘭命運的事情。怕了今個一旦離去,自己再也沒有單獨詢問徐博的機會。想到此,林誌咬咬牙,轉過身子。快步走到徐博麵前道:
“其實,老師,我今個過來是有求於老師?”
徐博老來成精,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拎兩壇酒,那肯定有事相求。便道
“若是特殊照顧學業之類的,我徐博身為老師,當然敬職敬業教好你們的課程。”
林誌道:“老師,不是此事。”
徐博還真想不到林誌除了這個事情還能有何事情求助於自己,道:“那你便說說。”
林誌呀呀牙,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君梅,道:“老師可認識蕭成虎?”
“蕭成虎。”徐博猛然一震,旁邊柳君梅更是驚訝張開嘴巴,徐博身負皇命查案,到如今還是亞無音訊,唯一的線索就是這蕭成虎,沒想到多方的打探無果,竟然林誌認識此人,看著語氣,似乎還挺熟。
徐博激動的胡子上翹,忙道:“認識?你可有他最近的消息?”
一聽徐博說認識,林誌心裏篤定,道:“蕭成虎已經遇害。”
“什麼?”柳君梅脫口而出,唯一的線索好不容易在林誌身上發現,不過一聽說遇害,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被什麼人所害?”徐博畢竟老成,關鍵的時候還是抓住重點。
“被幾個蒙麵的黑衣人。聽說那幾個黑衣人武功挺高,所以蕭成虎才遇害。”林誌回答道
徐博眼神一動,林誌還不是親見之人,那親見之人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要待告訴,不然平白無故就報個喪,也說不過去。
“你可認識那親見之人?能否帶我去見見他。”
林誌可不敢貿然供出蕭玉蘭。誰知道那些蒙麵強盜有沒有安排人徹查蕭玉蘭的去向,如今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一個下崗的官員,身邊就隻有兩個護衛,貿然告訴她蕭玉蘭的下落泄露消息不說,保不齊連身價性命都危險。
“老師。受人之事,終人之托,請恕學生不能告之她人的下落。”
蕭玉蘭對林誌本來就偏見,可受不了林誌的托詞,猛的一把劍,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指著林誌的胸口。林誌頓時一個激勵,大氣都不敢出。
“你說還是不說。”蕭玉蘭臉色陰沉,儼然不是平常開玩笑的狀態。
“我保不了手臂一哆嗦就在你身上來個窟窿。”
對於一身江湖氣的女俠,林誌幾番受了威脅,老虎不發威還當病貓,就算是病貓,也有暴走的時候,道
“哼。”林誌雙手抱背,轉過身去,一副你愛咋咋地,偏不告訴你的態度。
不是直麵麵對寒光閃閃的寶劍,林誌心裏恐懼少了許多。屁都不放一個,先急死你再說。
“君梅,不可無理。”
“林誌,此事幹係重大,還請你告訴老師。”徐博難得用到這麼委婉的語氣。林誌聽了心裏一動,君子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可是聽徐博的語氣,此事幹係重大,林誌深思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徐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