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左一瘸一拐地往家趕。
即將到達張家村時,看到村裏一座古樸的院落,張道左頓時停住,嘴角彎成了耐克。
“山芋,這是你逼我的!”
“山芋的列祖列宗,要怪就怪山芋吧。”
兩天後,傍晚。
張道左身上的傷勢已然好了七七八八。
山芋等人也沒有下死手,全都是王八拳亂打一氣,看上去傷勢嚇人,實際上並不嚴重。
張家村雖然都姓張,卻有兩座祠堂,不知是祖上分過家,還是有一支是外地遷來的。
所以,張道左雖然和山芋同一個村子,實際上並不怎麼親近。
而此時的張道左,來到一座古樸的院落前。
這裏,便是山芋所在家族的祠堂。
看著祠堂上空旺盛的香火和陰氣,張道左都為之震撼。
“之前來祠堂沒感覺,現在有了陰陽眼,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裏香火越旺盛越好,我都盜過來,想必修為能提升不少。”
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裏,點燃三張符紙丟向空中,閉目存思片刻。
“吾今號令五方兵,截取香火入吾壇,吾今攝令兵馬去,不得有誤速發兵!”
隻見張道左口中念念有詞,左手插腰,右手對著天空不停比劃。
呼!
隨著張道左的念誦,祠堂周圍莫名刮起一陣陰風,地麵上也有一些小旋風憑空生成,卷起落葉嘩嘩作響。
同時,祠堂裏的香燭煙火氣,像是有靈性一般,逐漸彙聚在一起,緩緩向祠堂外飄去。
最後彙聚成一道白色煙霧,向著張道左的方向飄去。
張道左見施法成功,連忙左腳踏地,嘴巴張開。
白色煙霧被張道左吸入腹中,張道左的肚皮肉眼可見地微微發脹。
“怎麼回事!”
“這煙氣怎麼都飄出去了?”
“誰在哪裏?”
祠堂內有人發現異樣,頓時大聲呼喊。
張家村地處嶺南,本就對家族祠堂十分重視,聽見祠堂出事,村民迅速向這裏聚集,很快便有十幾人趕了過來。
“好像是左仔!”
“左仔在祠堂幹什麼?”
“好大的煙啊,不會是左仔要放火燒祠堂吧?”
“什麼?左仔要放火燒祠堂?”
“快來人啊,我們祠堂被左仔燒了!”
眾人很快就發現祠堂院牆外的張道左。
“左仔,你想幹嘛!”
“左仔,你為什麼要燒我們祠堂?”
“左仔你在發什麼神經?”
眾人七嘴八舌,對著張道左不停地指指點點。
張道左想要解釋辯解,奈何周圍人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畢竟這裏不是他們家族的祠堂。
見眾人群情激奮,還有不少人要抓住他去找他媽興師問罪,張道左頓時慌了。
見眾人似乎要圍過來,張道左瞅準一個人少的地方,猛然發力狂奔。
眾人一時不察,再加上他們本就對一個孩子沒有多在意,竟然讓張道左突破包圍,衝了出去。
“臥槽,讓他跑了,給我追!”
“這小子,竟然還敢跑!”
說著就有三五個村民追了上去。
這時,人群中的山芋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對著幾人喊道:
“把他嚇走就行了,他有精神病,追到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眾人聞言,腳步逐漸放緩,紛紛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