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左哪裏知道，自己不過是隨口瞎蒙，沒想到百分之五十的機率都蒙錯了。
離開墓地許久，張道左見保安沒有跟過來，這才放慢腳步，此時感覺心髒狂跳，似乎要衝出胸腔。
在路上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來人二十上下，嘴裏叼著煙，和兩人說說笑笑，似乎沒看到張道左。
張道左忍不住一聲大喝。
“山芋！”
山芋被一聲大喝驚到，條件反射般縮了縮脖子，回頭看到是張道左，神情這才輕鬆許多。
從兜裏摸出一支煙，遞給張道左。
“這不是左子哥嗎，有事？”
張道左上前拽住山芋的衣領子。
“我們好歹是一個村的，你竟然騙我！”
山芋聞言眼神閃爍，明顯是有些發虛，不過旁邊有朋友在，自然是不能認慫。
“我騙你什麼了？”
“你傳我假法，那個鍾馗法是假的！”
“胡扯，鍾馗法乃是法教秘法，我家世代相傳，我看你是我同村，又求法心切，我這才傳你大法的，你竟然汙蔑我騙你！你怎麼證明我傳你的鍾馗法是假法？”
“你……”
張道左聞言頓時卡住。
一方麵他本就對法脈法術不怎麼懂，其次他也確實沒法證明，不然就會暴露師公張法敏。
不過想到之前學法交的錢，足夠吃十幾頓豬腳飯，張道左就一陣心疼。
“我不管，你就是假法，趕緊退我的錢，288塊，一分都不能少！”
山芋見張道左沒有證據，頓時囂張起來。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耍無賴嗎？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求我傳法的了？現在學會了就想欺師滅祖了？”
“誰耍無賴？明明就是你賣假法圈錢！”
“會不會說話，真是有爹生沒爹養的東西！”
自從父親去世後，張道左便對父親家庭相關的字眼十分敏感，感覺周圍的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此時聽見山芋提到自己父親，張道左再也忍不住，一拳就打在山芋臉上。
山芋沒想到張道左竟然真的和自己動手，一時不察，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
山芋身旁的兩人見山芋吃虧，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兩人一左一右，將張道左架住，任由山芋毆打。
過了片刻。
“忒！”
山芋吐出一口血沫子，用手輕輕拍著張道左的臉頰，麵色陰狠。
“老子不跟你這個神經病一般見識，我告訴你，我可是龍虎山天師府山字輩弟子，天師門徒，是不是真法我說了算，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著，山芋從懷裏掏出一本龍虎山天師府的皈依證。
“忒！”
山芋將一口濃痰吐在張道左臉上，瀟灑離去。
直到走遠後，山芋的一位同伴才低聲問道：
“山芋，你什麼時候成了龍虎山的弟子了？”
山芋神秘一笑，甩了甩手裏的皈依證笑道：
“我騙那個傻子的，這是我在拚夕夕上花九塊九買的，沒想到真把他唬住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是真壞。”
張道左想要攔住三人爭論，可惜全身疼痛讓他無力起身，隻能眼睜睜看著三人離去。
過了許久，張道左才扶著腰緩緩起身，感受著屈辱和全身的疼痛，張道左雙拳緊握，仰天叫道：
“今日之辱，我張道左來日必報，等我學會通天法術，定要血洗龍虎山，並且重整門派，改為天才派，絕不會收山芋這種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