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更是心疼他在外勞累,從來不會強迫他去給自己請安。

後來有了愛妾,柳彥來原主這裏的次數少了,一個月裏經常有二十多天都留宿在小妾那裏。

每個他們在床上顛鸞倒鳳的早晨,都是原主一個人在柳老夫人跟前‘盡孝’

關鍵這柳老夫人她還瞧不上原主。

就因為最初原主的父母極力反對女兒嫁給柳彥這個窮小子,柳老夫人就記恨上了,覺得原主除了有點錢之外一無是處。

當初原主家再瞧不上他們柳家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把女兒連同著巨額嫁妝一同送到柳家來供她使喚。

柳老夫人很享受原主在她麵前伏低做小的樣子。甚至大冬天原主懷著孕、院子裏都結滿了冰,她也讓原主在外麵等著她起床。

其中種種,原主雖然覺得有些憋屈,但是為了丈夫、為了這個家,這麼多年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了忍氣吞聲。

但現在這具身體的芯子換成了秦瑛。

她可不是軟柿子秦世瑛。

拉開被子蒙住頭往床上一躺,秦瑛隨口道:

“不去,等天亮了你再去回話,說我身體不舒服,在府裏被人謀害後精神也不大好。沒辦法去請安。”

經曆過昨晚,秦瑛再說出這樣的話來月娘已經不覺得很奇怪了。

不過等到天亮之後再去好像不太好,畢竟夫人以前都是很早就在老夫人房門前等候著的。

月娘便提醒道:“要不奴婢現在就過去回個話吧,等天亮了隻怕老夫人已經起來了。”

被子裏的秦瑛冷哼了一聲:“讓你天亮再去你便天亮再去,我現在要繼續睡,別再來打擾我。”

天不亮就去守著等她起床,給她臉了?

也不看看柳家這座祖宅是花誰的錢買回來的。

秦瑛都這樣說了,月娘也不好忤逆。

等到天亮之後月娘便匆匆去了柳老夫人的院子。

不巧,今天柳彥也去給柳老夫人請安了。

除了夜不歸宿的柳學先,和未到場的秦瑛。

柳婉婉以及柳彥和他愛妾李慧娘所生的另外一個女兒柳瑤瑤、以及柳彥某次醉酒後和府上一個丫鬟生的兒子柳學華都在。

聽月娘說明了來意之後,柳老夫人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當即便質問月娘道:“身體不適昨天夜裏還把賬房叫到了她院子,剛從水裏撈出來就化了妝,這是哪門子的不適?我們是你們主仆兩人合起夥來蒙騙我吧?”

月娘立刻解釋:“夫人昨夜妝扮自己是因為臉色太過難看,不想嚇到了老爺。今早奴婢瞧著夫人也確實是沒有精神,夫人說了,等身體一好便來給老夫人請安。”

柳老夫人冷哼一聲:“這樣最好 ,那你回去告訴你家夫人,務必要把身體養好,我這裏可是離不開她的。”

“是,奴婢這便退下了。”

月娘還沒走遠,柳老夫人就向柳彥抱怨:“你看看她們,到底不是咱們家的人不姓柳,這秦家的人就算是個奴婢也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說不來就不來,說退下就退下了。”

柳彥眼底也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安撫著他娘道:

“稍後我去她那裏一趟,讓她明天就就過來給娘請安。”

不過是落一次水罷了,大夫也說了沒事,竟然還臥床不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千金之軀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