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人太渣還是兒女太白眼狼,這些都是家務事,就算對簿公堂也說不清楚。

她隻要知道真正需要對付的敵人是誰就行。

有了目標,她不愁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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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瑛聽外麵幾人越走越遠,轉而便將目光落在了月娘身上。

“公子呢,老爺和小姐都過來了,怎麼唯獨不見公子?”

秦瑛口中的公子指得是原主的白眼狼兒子柳學先。

這玩意兒是原主懷胎十月親生的,可原主出了事,他也沒出現。

平日裏原主待他可不薄,要什麼給什麼,簡直是有求必應。

原主唯一反對他的就是不準他和他爹小妾帶來的那個女兒好。

結果這白眼狼兒子因為這事就恨上了原主,認為原主小家子氣,既容不下父親的妾室,也容不下父親妾室帶來的女兒,一點也不大度,沒有一個大戶人家正室該有的風範。

他每天不忘去給他爹請安,但原主這裏卻要三催四請才肯過來一趟。

而今天……

見月娘遲遲沒有回複,秦瑛便不耐地瞟了她一眼。

“問你話呢,公子呢?”

月娘這才支支吾吾答道:“奴婢去的尋的時候公子不在院子裏,說是還沒回來。”

“哦?”

秦瑛隻發出了這麼一聲,但壓迫感卻十足。

月娘迫於這壓力,自覺便說出了後麵的話。

“說是最近一直在忙酒樓的事情,經常很晚回來,或者幹脆不回來。”

柳家祖上是經商的,也曾富裕過,但到了柳彥祖父那一代卻開始家道中落,柳彥小時候還過過幾年富貴日子,但很快就變得窮困潦倒,一家人也從京城流落到了原主的娘家平州。

原主的娘家是平州出了名的富商之家,家財萬萬貫。

一次燈會上,原主與風度翩翩的柳彥一見鍾情,不顧所有家人反對,甚至不惜絕食也要嫁給這個窮小子。

原主的父母心疼原主,又暗中考察了柳彥一番,覺得此人是個可造之材。便給柳彥提供了金錢和人脈,幫助柳彥做起了生意。

柳彥此人確實也不乏經商頭腦,短短一年的時間就開起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樓,順利娶到了原主。

原主出嫁的時候,原主的爹娘更是給原主準備一份超級豐厚的嫁妝,帶到了柳家。

婚後不久,柳彥很快就帶著原主和老母親回到了京城,用原主的嫁妝買回了他們現在所居住的柳家祖宅,又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把酒樓做大做強,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成為京城酒樓行業數一數二的大東家。

這十幾年來酒樓都被打理的很好,柳彥又年輕,並沒有交權給兒子的意思,有什麼大場麵都是他親自出席。

所以說柳學先因為酒樓的生意夜不歸宿,根本就站不住腳。

這要是原主知道了兒子經常不回家還找借口騙她,她一定會擔憂難過。

但秦瑛不擔心。

她不僅不擔心,而且還打算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現在這座宅院還是她這個主母在當家,所有人的月錢也是她在管。

這麼喜歡呆在外麵,那好啊。

秦瑛再次看向月娘:“去,把賬房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