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華那個賤人,明明都是我的未婚妻了,為什麼還和這樣種窮酸秀才勾搭在一起,這對奸夫****,他們本來就應該死,本來就應該被浸豬籠!”指著朱家成,朱家成被他指到,瑟瑟發抖,很是害怕。
“這個窮秀才,哈哈哈,害怕?這麼膽小嗎?淑華這麼會喜歡你這麼個窩囊廢呢!哦,不,你應該感激我,感激我沒有殺你!害怕我作甚!”
他就像隻野獸般在那裏狂吼大笑著,引得滿座驚愕歎惋之聲,好好的又如何會被成這般模樣,落得這般田地?
百裏悠仿佛看出了眾人的疑惑,開口解釋道:“那是因為他遇人不淑!他遇到了真正的變態殺人犯,那人引出小侯爺心中的魔鬼,成為小侯爺的靈魂導師,並誘導和幫助小侯爺完成了這個案子,當然,這個案子並不能滿足變態殺人犯的變態心理,也就由此犯下了李小姐的案子。”
她帶著歉意看向李財仁,若不是苦於無證據,能早早擒了凶手,也不會多害了這一條性命。而李財仁夫妻二人卻是感激地望著她,望著這個替他們女兒抓到凶手的恩人。
目光避開,百裏悠輕輕一歎,歎聲還未及出口,便覺眼前寒光森森逼來——竟是趙臨越抽出袖中藏著的匕首向她刺來,她並無武功,察覺時也已晚,不及退避,在呼喊係統君無效,心中不由哀號一句:小爺莫不是要喪命於此?
眼前青色銀紋一閃,待定睛時,就見匕首孤單地躺在一旁,而一邊呈沈清染在上,趙臨越在下的姿勢——沈清染一腳踏在趙臨越背上,看似沒有用什麼勁,但還在猶自掙紮著的趙臨越卻是怎麼也拜托不了他,兩旁立著的官差們震驚過後上前二個,將他牢牢壓在地上。
沈清染退開,低頭望向了趙臨越,他雙眸沉沉,仿若要看透趙臨越內心,聲音中也滿是寒涼:“小侯爺,你可知,張小姐所愛之人是你。”
趙臨越聞言大驚後怔住,愣愣道:“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百裏悠忽然有些氣憤起來,秀眉驟然皺起,“你平日裏對誰也在外邊惹了不少桃花債吧?心地善良固然是好的,可是見一個救一個,那些個姑娘愛慕了你去,你也竟和她們這樣不清不楚地搞‘曖昧’,你覺得不過是些朋友,可有沒有想過淑華的感受?她會怎麼想?”
“那她也不能出去勾引別人啊!”
“她還不是為了試探你!看看你到底愛不愛她!但是她沒料到你愛她卻竟會殺了她!”百裏悠語音錚錚,暗含著絲嘲諷與惋惜。丟下張淑華親手所寫的詩句,那字裏行間,都是對趙臨越的愛慕與思念。
“今日複見郎君,郎君原是定安侯府嫡子,我心下甚是歡喜,隻是不知郎君可待我如昔日……”
“今日郎君竟上門提親,我甚為驚訝,驚訝之餘,亦是欣喜之至,我終於要嫁與他了嗎……”
“郎君總與其他女子往來甚密,莫不是,他後悔求娶我了……”
“今日有人予我一法一試郎君心[]中是否有我,適逢路上救下一書生,隻是,郎君可莫要負我一番癡心……”
沈清染又走開兩步,負手立於大堂中央,氣質清貴,仿若高山之巔,含雪盛放的瓊花,他不看他,隻遙遙望向府衙外露出的一角天色,他還是往日那般溫潤如玉,君子如蘭的模樣,聲線清冷而蒼涼,“說到底,不過是你們不信任彼此罷了。”
若是相互信任,哪來這許多試探,調查與跟蹤,也不會落得如此結果。
百裏悠也輕歎口氣,卻聽“砰”一聲撞擊聲震耳欲聾,她驚的抬頭,看清情況後,不由長大了嘴,滿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