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強烈唾棄自己的時候,胸罩主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哥,你在收衣服?」
蕭毅廷倒吸一口氣,回頭看到許芊茉驚訝的表情,他根本不會做家事,難怪她有這種反應,其實他隻是想呼吸一下戶外的空氣,誰知會被她的內在美搞得神魂顛倒,那甚至還是最小的尺寸!
「我來就好。」她當然沒有指望他,拿起一個空籃子開始收拾。
瞧她踮著腳尖忙碌,胸前的曲線更突出了,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視線遊移,看出她在棉質上衣內並未穿著胸罩,兩個小突點在碎花圖案中並不明顯,卻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恨不得自己有透視能力。
他不能怪她,這也是她家,她隻是想要舒服點,不穿胸罩還可能有助成長,但他就是要怪她,為何如此誘惑、如此招搖?更過分的是她毫無自覺,隻有他一個人在一頭熱!
察覺到他的視線詭異,她把塑膠籃抱在胸前,不太自在的說:「呃,我先進去了。」
他沒有阻止她,站在原地大口呼吸,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小丫頭什麼都沒做,他絕對不能自亂陣腳,他養她不是為了侵犯她,倫理、道德和良知可千萬別忘了!
過了幾分鍾,他覺得自己恢復正常了,走進屋看到她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折衣服一邊看電視,一心兩用倒是順手得很,折好他的襯衫、長褲、內褲和襪子,就像個小妻子,那麼自然而貼切。
「哥,你要看哪一台?」她拿起遙控器,很習慣的把主控權交到他手上。
他知道她有點怕他,因為她要靠他生活,順從和服務都是應該的,她雖不是天才但也不是笨蛋,小小年紀就懂得適應環境。至於男女之情、性愛欲望,隻怕在她的小腦袋瓜裏從來沒出現過。
他接過遙控器,隨手轉了一百多台,沒有一個畫麵讓他想停留,眼角餘光盯著身旁女孩,她折完衣服,分成兩堆小山,抱了其中一堆就走進他房裏,動作熟練,打開衣櫃擺放好。
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放下遙控器就跟著她的腳步,等她放好衣服轉過身來,整個人跳起來驚呼一聲:「啊!」
「怕什麼?叫成這樣。」他聽到自己低啞的聲音,分明是個色狼的聲音。
「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是我房間還是你房間?我還要問你才能進來?」
「好嘛,那我出去了。」她才不跟他吵,反正也吵不過他。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她又心慌意亂的,結果被他的腳拐到,驚叫一聲拉住他的手,最後居然把他撲倒在床上!
「我說這位小姐,你也太粗魯了。」他能感覺到她那兩團柔軟,就抵在他胸腹之間,小小的、嫩嫩的,他差點想伸手替她按摩,理由是幫助她長大,天啊他真的快瘋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臉紅如彩霞,七手八腳的從他身上爬起來。
「去煮飯吧,小心別把手切掉,還要花我錢給你看醫生。」他依舊躺在床上,抓了個枕頭掩飾自己,希望她不會注意到,男人的下半身總是難以控製。
「我會小心的。」
「我想吃泡菜拉麵,你上次煮的那種,要加很多泡菜。」
「好,我現在就去煮!」
許芊茉一溜煙跑掉了,蕭毅廷躺了一會兒才起床,決定去洗個澡降降火,當他打開衣櫃拿出睡衣和內褲,想到這是由那雙小手洗、折好的,他就覺得一陣頭暈腳軟。
怎麼辦?如果他真的犯了罪,以後還有臉見人嗎?侵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女,這種事怎能發生在他完美的人生履歷表上?原本想虐待她做女傭,結果報應在自己身上,天理昭彰有沒有這麼神奇啊?
許芊茉不知自己最近怎麼了,總是在蕭哥哥麵前做些蠢事,每當他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就會特別的緊張、特別的出糗。
她也不知該對誰傾訴這種煩惱,宣家揚畢竟是個男生,她跟學校的女生也沒那麼熟,唉,如果媽媽在就好了,她們就可以一起討論男孩子的問題……
等等,蕭哥哥算是男孩子嗎?他雖然是男的,但畢竟是她哥哥,怎麼能如此歸類?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卻忍不住想到一個事實,他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現在又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不會的,蕭哥哥隻是態度比較差,對她還是挺照顧的,她相信他說過的話,隻要他有飯吃,她就不會餓著。
不過她完全忘了,有飯吃是一件事,男女之間又是另一回事。
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後一天,同時也是她的生日,以往媽媽總會陪著她熬夜,過了她的生日就是新的一年。如今隻剩下她自己,她決定小小的慶祝一下,希望今晚蕭哥哥照樣晚歸,不要打擾了她一個人的慶祝會。
很遺憾的,午夜前的十分鍾,屋門被打開了,蕭毅廷步履蹣跚的走進客廳,剛好看到許芊茉從廚房走出來,不免奇怪的問:「你在做什麼?」
「我剛才在洗草莓。」她端起手中的玻璃碗,裏麵有十六顆草莓,然後她皺起鼻子問:「哥你喝了酒?」
「今天是跨年夜,公司聚會喝了點酒。」他打了個酒嗝,仍然覺得奇怪。「你要吃草莓當宵夜?」
「除了草莓還有蛋糕。」
「啊?」三更半夜的吃什麼草莓蛋糕?青春期的女孩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你滿十六歲了?」所以已經脫離法律保護了嗎?最近他上網查過了,有事沒事就提醒自己: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總之,不想被關就不要亂來!
「嗯,我今天就滿十六歲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誠實作答了。
「蛋糕在哪裏?用我的錢買的,難道不用分我吃一口?」他的興致高昂起來,這下終於從罪犯身份解脫了,十六歲真是個好年齡啊。
「喔!你等一等。」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先把草莓放在桌上,跑進房間拿出蛋糕。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擺好草莓,點上蠟燭,再關上燈就很有慶生的氣氛了。
蕭毅廷咳嗽一聲說:「我不會唱生日快樂歌,你自己唱。」
「不用唱歌,我許個願就好。」她閉上眼默默許個願,再睜開眼把蠟燭吹熄。「可以開燈了。」
「等一等。」
「嗯?」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如果她看清楚,一定會拔腿就跑。
昏暗中,他的視力卻不受影響,準確封住她的唇,一開始她呆呆的不知發生什麼事,等她腦筋轉過來的時候,想要掙脫卻被他抱到腿上,根本沒有逃避的空間,隻能任由他反覆的舔弄。
蕭毅廷不確定自己是借酒裝瘋,還是因為積壓太久,可能兩者都有吧。
她的味道果然香甜可口,比草莓蛋糕更加吸引他,雖然這麼做非常卑鄙,總之發生就發生了,他無力阻擋自己對她的渴望,隻能盡量控製在安全範圍內,不能摸她的胸部或臀部,一摸就會失控,她不是一夜情的物件,她還隻是個孩子,一個可憐又可愛的孩子。
等他終於放開她,她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哥……你為什麼……」
「不準說出去,不然我就不要你了,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
「我、我做錯什麼了?」她乖乖的上學、煮飯、做家事,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你沒有錯,傻丫頭。」他該怎麼對她說明才好?他對她的感覺是矛盾的,不是親妹妹卻有責任照顧她,想要怨恨她又常常覺得疼惜,現在居然還擦槍走火,矛盾的交錯之下,隻有用矛盾的方式表現。
「哥,你喝醉了對不對?以後別這樣了……」
「誰是你哥?笨蛋!」二話不說,他低頭又是一個吻,這回更不客氣,探進她的嘴裏,吸住她的舌頭,活像要把她吞了一樣。
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呼吸困難、心跳急促,似乎就快休克了,但是他們算什麼關係呢?兄妹之間不會做這種事,若說是情侶他也不曾表白,她忍不住咬他一口,委屈的問:「到底為什麼?」
「你是我養的,我想怎樣就怎樣,哼。」
他不是認真的吧?她不敢相信這種說詞,在他語氣中有一絲自嘲,但如果他是認真的,她除了初吻被他偷走,連初夜也都要奉獻給他?
「好了好了,你怎麼發抖成這樣?我保證隻是親親和抱抱,不會真的亂來。」
這算哪門子的保證?她希望他隻是喝醉了,才會變得這麼無理取鬧,等明天他醒了就什麼都忘了。
「吃蛋糕吧,我來切,免得你切壞了。」
他切好了兩塊蛋糕,她卻沒胃口吃了,他叉起一顆草莓送到她嘴邊。「乖,又不是世界末日,你要是不高興的話,我也讓你親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