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道長不在府內,請倆位到上清宮去吧。”
“上清宮在哪?”
道士用手指了一個方向,不耐煩地答道:“那。”
話說到這了,高廉隻好收回了腳,那位道士冷冷地瞪了一眼高廉,嘀咕了一句,“連找誰都沒搞清楚就來敲門,真是可笑。”
道士轉身入內,“哐!”一聲重重合上了大門。
“天師府枉稱道尊,門下道士一點禮貌也不懂,客人來了也不說讓進去坐一坐喝盞茶,這也太慢客了。”高廉發起了牢騷。
“並非他們慢客,也許是咱們沒買門票。”張如晦歎道。
“買門票?我們可是天下第一大教派——‘神霄教’的倆位大護法,進個天師府還用買門票。”
“噓!師弟低聲。”
“大師兄讓我小聲怎地?”
“這裏是天師府,你在人家門口說自己是天下第一這不是來砸場子嗎。”張如晦說著一邊拉著高廉離開了幾步。
“大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吧,這裏的人我們惹不起。”
“大師兄,難道你要回東京?”高廉瞪大了小眼睛。
“回什麼東京,我們現在到上清宮找住持去。”張如晦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去上清宮要不要買門票?”高廉又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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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有風。上清宮大門口,觀內一位身材高胖的知客送倆位身形瘦小的張如晦和高廉從裏邊到了門外,三個人站一塊,一個胖的正好頂倆個瘦的,這叫一個頂倆。
知客在上清宮屬於高級職務,能親自送客人出門,相當給麵子了。知客行禮道別,“二位道友慢走,住持道長今天有要事要辦,實在不方便見客,多有怠慢,請改日再來。”
“多有打擾,道長留步。”張如晦臉上掛滿了失望。
“恕不遠送。”
“後會有期。”知客轉身進了院門,扔下張如晦和高廉倆人在外邊吹著山風。
高廉一臉的怒氣,“我說大師兄,你辦的這算怎麼一回事嗎?”
張如晦問:“我怎麼了?”
“在天師府人家說天師不在讓你上上清宮,來了上清宮住持道長又有要事要辦,讓你改日再來,假若你改天來了人家說住持道長出國了,你怎麼辦?”
張如晦沒好氣地答道:“這還用問嗎,隻能等他回國了。”
“他讓你走你就走,你怎麼這麼聽話?”高廉還沒完了。
“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張如晦這次沒生氣還說了一句軟話。
“你本來個就矮,再低頭更矬了。”高廉又嘟囔了一句,他忘記了自己跟大師兄站在一起二師兄還沒有大師兄高呢。
“我們走。”
“又走哪?”
張如晦四下望望附在高廉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我們晚上來。”
“真的?”高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當然不是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