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濃,夜色沉沉,水聲潺潺,山影重重。
在夜色中上清宮大門外閃過倆條黑影,他們身形瘦小,腳步輕靈,就是顯得有些鬼鬼祟祟,也是,大晚上跑人門口怎麼看也象個賊。
“大師兄,你不認路,怎地繞到大門口了?”高廉小聲的問。
“你以為我們會從哪裏進?”張如晦反問。
“我以為完全可以翻牆頭的。”高廉理所當然地答道。也是,誰晚上出來還從大門進呀。
“為什麼要翻牆頭?”張如晦故意問。
“翻牆頭不容易被人發現。”高廉還解釋呢。
“師弟,你錯了。這我就要批評你了,出家人半夜三更鑽穴逾牆那不成賊了。”
“翻個牆頭成賊了,那……我小時候經常當賊。”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不翻牆頭,我們怎麼進去?”
“當然是敲門進了。”
“可半夜三更敲人大門貌似也好不到哪去吧,萬一人家正做美夢你多打擾人家呀。”高廉還嘟囔呢,他理由可真多。
“好了,好了,師弟別廢話了,趕緊敲門吧。”
“是,大師兄。”高廉答應一聲,上前走幾步舉起手,剛要敲門,不料,“支扭!”一聲,門從裏邊自動打開,嚇了高廉忙著退後好幾步。
四條人影掠出門外,借著夜色看,為首的正是那位白天送張如晦、高廉出大門身材和體重一個頂倆的上清宮知客。
一看認識,張如晦趕緊上前打個招呼,“知客道長,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知客一臉陰沉,比夜色陰沉多了,他怒聲問道:“倆位道友夤夜至此,難道想做賊不成?”
高廉當時就急了,他上前說道:“誰做賊了?做賊誰還敲大門呀。”
“是誰剛剛打算翻牆頭的?”知客又問。
高廉一陣汗,原來他們的悄悄話別人早聽去了,他強辭奪理,“要是晚上翻牆頭就是做賊,那躲在牆後偷聽別人聊天是不是也是賊?”
偷聽和偷窺確實比賊好不了多少。知客沒占到便宜,一時語塞,連著“咳咳咳!”好幾聲。
張如晦趕緊打個圓場,“我師弟就是愛開玩笑。”
不料高廉來了一句,“誰開玩笑了。”
張如晦馬上產生要瘋掉的感覺,差點罵出口,“不知好歹,連好壞話都聽不出來。”
“倆位道友半夜……敲門,不知有何貴幹?”知客這次說話客氣多了,畢竟人家沒打算翻牆頭,你不能真把人當賊對待。
“白天知客道長說住持有要事要辦,貧道不敢打擾,因此半夜前來求見,請知客方便一二,通稟一聲,就說貧道有要事求見。”
知客一副為難的樣子,“我這到是方便,隻怕住持那裏不方便。要事要事,你不知道我們住持一天到晚有多少要事要辦,二位來的實在不巧……”
高廉插了一句,“住持道長是不是正好不在?”
“這位道友如何知道?”
“我還知道住持道長正好出國了。”
知客一臉吃驚相,“太對了,我們住持已經在趕往飛機場的路上了。”
高廉向張如晦挑了一下眉頭,意思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