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也喝得是紅光滿麵,急忙解釋,“臣八子現在正在都造院加班呢。”
趙佶一愣,“今天不是法定假日嗎,難道老蔡家的公子還需要掙加班費補貼家用嗎?”
真會挖苦人!蔡京隻好又解釋,“臣子是盡義務去了,今日鑄鼎,臣子不敢擅離職守。”
趙佶象是才想起來的樣子,“看朕喝了倆杯酒連記性也變差了,工作在一線的同誌們就是辛苦啊。”
“臣子不能給陛下敬酒老夫代敬一盞,以表歉意。”蔡京端著杯子借機站起來。
趙佶舉起杯子,卻說道:“太師,你也不必敬酒,大家共同舉杯來為在節日加班辛勤工作的同誌們幹一杯。”
“陛下聖明,加班的同誌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激動的淚流滿麵、感激涕零。”
“哈哈哈哈!心係廣大人民群眾本來就是朕的責任嗎,來,幹杯!”
“幹杯!”
觥籌交錯,酒喝完了,蔡京等再次歸座。
趙佶又許了一願,“難得鼎監工作態度認真負責,待九鼎鑄成,對有功之人朕有重賞。”
“臣子一直等著進步呢,這下有盼頭了,多謝陛下。”
時逢佳節,君臣同樂,皆大歡喜,也不必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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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彎如鉤。
都造院九座熔爐爐火通明,風箱“呼哧!呼哧!”抽響著,九座煙聳象九隻巨大的火炬一般熊熊燃燒。
四下裏工人們仍在不停地忙碌著,加班的同誌們就是辛苦,晚上都不讓人睡覺。
一號爐前,爐火閃爍著倆張陰晴不定的臉,一位是張如晦的臉,另一位是高廉的臉。
“師尊呢?”高廉問道。
“師弟,你都問了八十遍了。”張如晦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大師兄,沒那麼多吧,我頂多問了十八次。”高廉還解釋呢。
張如晦瞪了一眼高廉,“哪不一樣嗎?”
“怎麼會一樣呢,八十……十八……哪個老師教得你一樣?”高廉可真執著。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再說一遍,最後一遍。”張如晦加重了語氣,“我不知道!”
高廉一臉的不相信,“大師兄急吼吼地讓我從積石軍趕回來,卻告訴我你不知道師尊在哪,你不是逗我玩嗎?”
張如晦不願意了,“聽你的意思師尊不見了還跟我有關係?”
“你身為‘神霄教’大弟子,把師尊都給弄丟了,你說跟你有沒有關係!”高廉理直氣壯。
張如晦被一句話噎住,氣得無話可說,向前走去。
高廉跟著,不依不饒還嘮叨呢,“大師兄,師尊幹嘛去了,這麼重大的日子也不過來看看,他怎麼放心嗎。”
“不知道!”
“師尊沒說今天一定會趕回來嗎?”
“不知道!”
“師尊會不會在最後一刻突然出現?”
“不知道。”
“你別光不知道不知道,你快想想辦法呀。”
“我沒辦法,有辦法你想去。”張如晦在二號爐前停住,打開蓋子看起了火色。
“我想辦法……不瞞師兄我到真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