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緣笑了,捏捏他的臉,“那小喬想要誰,柯曼?”
“嗯……”喬清垂下眼,盤算著江尋來了後,他還住在柯曼那兒不方便,便說,“雄父,我想搬出來住。”
“那婚約?”
喬清想了想,說:“先保留。”
見喬清終於知道怎麽拿捏雌蟲了,喬緣不由麵露欣慰。他也知道喬清和柯曼走到今天,別說已經標記過,就是沒有標記,柯曼如今追得這樣緊,喬清也很難因為這種小事狠心分開。喬緣生氣,隻是氣柯曼矯情,氣他不識抬舉,給點教訓也就是了,喬清如果喜歡,他也並不是非得拆散他們不可。
“好,一會兒讓克萊恩去幫你取行李。”
喬清和喬緣下去的時候便看見柯曼跪在門口,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手腕上套著個金屬圈一樣的東西,延伸出來的銀灰色鐵鏈從手臂一路捆綁至肩膀,如同刑具一樣將整個上半身往後掰折,肌肉因疼痛而緊縛著的疼痛而塊塊緊繃。
柯曼原本低垂著腦袋,卻在聽得動靜時猛地昂起頭,一雙眼睛直到看見喬清時才聚起了光。
“好了,”喬緣說,“小喬,剩下的你自己處理。”他示意侍從官將束縛器卸下。
待喬緣離開後,喬清上前將柯曼扶起來。
他卻不動,隻是抓了他的手,掌心上仍帶著些粗糙的沙土石粒,混著黏膩的鮮血沾上喬清的手心。
“起來。”喬清低聲說,“這是西區,你到底在做什麽?”
“……喬喬,”柯曼嘶聲叫他,“對不起,我隻是——”
“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應該提前跟你說清楚的。”喬清再一次說,“起來。”
他神情平靜,甚至願意對他解釋,態度說不上冷漠,可柯曼卻直覺有什麽和之前不一樣了。他怔愣著順著他的力氣站起,見喬清隨即鬆開手,他便又握上去。
“喬喬,婚約——”他著急地想要確認什麽。
“婚禮還是在三個月後。”喬清說,將手掙出來,“婚訊已經公布,這麽快取消也不太好,更何況……”
柯曼看著他,像是茫然,遲鈍著反應他話裏的意思。可理智偏又清醒,甚至自動地補上了喬清的後半句話——
更何況,都已經標記過了,怎麽取消。
婚禮還是會有的,但隻是出於雄主的責任,僅此而已。
“我會盡快搬出來。”喬清說,“……總之,就先這樣吧。”
柯曼其實依舊沒能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像一座雕塑一樣地立在房間的角落裏,看著克萊恩給喬清收拾他常用的衣服與用品,裝進箱子裏麵收好。
就在幾天前的夜晚,他還抱著喬清躺在床上,親密無間地依偎在一起,討論他們的以後,討論他們將來會有的蟲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