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孩子(2 / 2)

蔣琴一掌拍在餐桌上,“趙海棠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景天是個多優秀的孩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老陳家吃你們家軟飯了?啊?”

我冷笑在原地,白曉曉在一旁勸架。

沒一會兒,浴室裏的陳景天倉促的披著浴袍走出,安慰惱火中的蔣琴。

我一個人站在廚房,無人安撫,無人在意。

不知為何,當我看到餐桌旁站著的陳景天、白曉曉、蔣琴三人時,一種奇怪的直覺,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好似,他們才是一家人。

沒一會兒,蔣琴賭氣離開,陳景天氣衝衝的走進廚房,帶著怨氣,“你跟我媽較什麼勁?你至於嗎?是不是你辭職的這兩個月太閑了?火氣大沒處撒,往我媽身上發火!”

我剛想回擊,隻見,白曉曉繞到陳景天的身後,她很自然的拉過陳景天的手臂,聲音低柔,“景天哥哥你別氣了,海棠姐姐也很委屈啊,你們都各自冷靜冷靜,別發火。”

這一夜,晚餐終究是沒吃成。

夜裏,我賭氣在房間睡覺,白曉曉洗漱後,輕手輕腳的貓進被窩,她輕輕撐起身,在我身後吹著氣,“海棠姐姐,你睡了嗎?海棠姐姐?”

我沒出聲,不想開口說任何話。

可讓我意外的是,白曉曉以為我入了深眠,幾分鍾後,她竟躡手躡腳的起了身,走出了臥房,輕關房門。

這一刻,我整個人開始混亂。

我摸黑坐起身,窗口的月光隱隱照耀在臥房門口。

直覺讓我瞬間清醒,我起身走到房門口,調整自己的呼吸,我輕輕按壓下門把手,屋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聲音是從書房的方向傳來,陣陣軟綿低吟,斷斷續續的入了我的耳。

狹窄的房門縫隙,瞬間湧入了太多無法接受的晴天霹靂。

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我多希望自己正在做夢。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虛軟的倚靠在牆邊,牙齒咬在手指上,甚至嚐到了血腥味。

我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任何悲愴,整個人如同墮入火坑,被燒的體無全膚。

麻木,是我全部的知覺。

白曉曉和陳景天搞到了一起,我忽然想起白天,出現在家門口的那個小女孩。或許,樓下603住戶,住的就是白曉曉,而那個孩子,也與他們這對奸夫淫婦有關!

無數絕望的念頭撕扯著我,三年婚姻,結果卻是徹頭徹尾的吸血與背叛!

我輕輕拉開房門,走入客廳,我隨手拿起放置在茶幾上的水果刀,刀刃在窗口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凜冽的寒光。

這一瞬,我想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持著刀,赤腳站到在書房門口,書房房門半掩,裏麵是陳景天和白曉曉的苟合之聲。

我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刀,意圖和他們同歸於盡。

眼前,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資助了五年的妹妹。

這樣兩個曾讓我掏心掏肺的人,紛紛背叛傷害了我,若不是親眼所見,可能過不了幾年,我就會被他們吸幹榨光,剝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腦子發熱不清醒的時刻,我隻有一個想法,殺死這對狗男女!

可突然,屋子裏不知誰的手機響起了鈴聲,聲音震天響。

我迅速做出反應,收回刀子,轉身跑回臥房。

而書房裏,陳景天和白曉曉更為慌亂,他們急速收拾戰場,準備各自回巢。

我躺回床上,刀子藏在枕下,我的心髒砰砰直跳,手機鈴聲仍舊在震響。

很快,白曉曉走回了屋內,她毫無心虛之意,平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呼喚道,“海棠姐姐,醒醒,你的手機來電話了,號碼是醫院的。”

我假裝睡眼惺忪,撐起了身。

白曉曉將手機遞交給我,按下接通,那頭是看護的聲音,“趙小姐,你父親高燒不退,已經被轉進重症病房,醫院這邊要即刻手術,需要輸血。”

糟糕的事接踵而至,我即刻起身,穿衣前往醫院。

而書房裏的陳景天,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詢問發生了什麼。

我無心理會他和白曉曉的戲碼,拿起車鑰匙,快速下樓。

上車後,陳景天和白曉曉即刻跟了出來,陳景天坐進副駕駛,白曉曉坐進後車座。

我發動車子,滿腦子都是父親的身體狀況。

隻是,我永遠想不到,前往醫院的這一路,將會是我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