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安撫下，男孩身軀漸漸不再顫抖。在一旁的秦先生欲言又止，眼神驚喜交加，看向葉靈均的眼神灼熱。
“秦懷瑾，你想作甚？他是我孫子。”老人好像感到了危險的氣息，趕忙把葉靈均拉倒身後。
“葉老頭，我又不會把他怎樣，再說了就算是你親....咳咳，我要人你還能不給？”秦懷瑾一改往日的嚴肅，笑眯眯的看著葉老頭。說完還整理了衣冠，清了下嗓子，微笑看向葉靈均，想給未來徒弟好一點的印象。
躲在爺爺背後的葉靈均似乎並不領情，仗著爺爺在旁，衝秦懷瑾齜牙咧嘴，做完還仰頭對著爺爺道：“爺爺，秦先生教我的都會了，他不教的我也會了，都沒有可學的了，所以讓我提前結束每日的蒙學早課吧。”
說完眨巴眨巴烏黑雙眼，無辜的看著秦懷瑾。
平時頗傲氣的秦先生頓時臉色烏黑，也不好衝著孩子發火，惱怒成羞對著葉老道說：“葉淩然，一句話你到底給不給人。”瞪著雙眼，大有你不交人，我就幹你的架勢。
老道抵不住秦懷瑾的氣勢，率先投降搖頭苦笑道：“好好好，人我給你，但我先醜話說在前頭，別把我孫子教成跟你一樣的迂腐，浪費一塊美玉。”
聽到前半句的秦懷瑾立刻喜笑顏開，但一聽後麵的話頓時鐵青著臉，也不顧儀態，快步向前，把老道半擠半攘地推出殿外。
老道也不阻止，苦笑的道：“我走，你先放手，我自己走。”對著無辜的葉靈均作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葉靈均急了，想要乘著機會趕緊逃走，但早就有防備的秦懷瑾一把牢牢抓住手臂，拚命掙紮，但奈何人小力氣小，掙紮了半天到把自己弄得麵紅耳赤。
看著逐漸遠去的爺爺，男孩急了，帶著哭音叫道：“葉老頭，我要把你林中藏著的紫竹酒全部喝掉，在把你藥圃裏的靈藥全部拔掉。”
走在林間的老道，一個踉蹌，恢複身形後幸災樂禍道：“哼哼臭小子你幹的這些事還少麼，靠裝無辜來糊弄老夫，真以為老夫我老糊塗麼。哈哈小狐狸你也有今天。”
像放下一累贅，連走路都輕鬆許多，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曲，老道心情愉快的向山上走去。
再看風雅殿裏，一老一少相互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先放“眼”。秦懷瑾清咳一聲，板著麵孔。
“教你的禮儀全部都忘了？拜見老師不知行禮？去抄寫《太平集》十遍，明天早課交給我。”不容等葉靈均反駁，把懲罰先說完，然後衣袖一揮，飄然離開。走路時也帶著輕鬆曲調。留下目中有盈光的葉靈均一人，茫然失措的呆在殿內。
“轉世重修，大道鳴音。不是大儒轉世，就是九境強者兵解重生。這孩子已經拜師了？”秦懷瑾跪坐在一白發蒼蒼的老者身前，他深凹進去的雙頰讓人感到其壽命將至，寬大的絲綢袍下包裹著一具小小的身軀，讓人擔心風一吹就被吹走。
秦懷瑾內心一跳，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雖然不敢有欺師的行為，但還是試著嚐試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師尊，雖然沒行拜師禮，但葉家老頭已經同意了，弟子已經把人納入我們門下，絕對不會有人來搶。”
老人沒說話，隻是緩緩把手上的書抬起，秦懷瑾苦著臉把頭伸到老人手下，挨了老人一棒。
“臭小子，你心裏什麼小九九我都知道，真真欠打。明日把人給我帶來。如此良才美玉你教導的好？”秦懷瑾受了打也不敢說什麼，嘴上說著是，心裏想到：“就那小子還良才美玉？不揪光你的胡子就不錯了。”
“啪”又是一書本抽過來，老人瞪著眼睛說道：“還敢在心裏咒我？這小子當定你的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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