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令早早地將江淮序宣進了宮來,還傳信給了江老夫人,說江淮序要在宮中辦差幾日,請老夫人不用擔心。
本以為那日之後冊封江淮序的旨意不久便會下來,這些天卻遲遲沒有動靜,公主也日日與裴尚在一起。
江淮序還同老夫人說,可能是她會錯了公主的意,老夫人卻隻是笑笑說自己不可能看錯。
雖然未被冊封,但因為他與母親都搬進了鳳棲宮,外界已有不少傳言。
江淮序無法解釋,隻得老老實實的辦差。
入宮在書房見到南宮令時,她正提筆寫著什麼。
“參見殿下。”
南宮令抬眼,見是他來了便把紙筆扔給了他。
“正好,你過來寫吧。”說罷,南宮令站起來,給江淮序讓位置。
江淮序上前,是已經寫了一半的賓客的名單。
“宮中家宴,大臣們也要來嗎?”江淮序不解地問道。
南宮令揉揉酸脹的手肘,答著:“阿慧小時候養在鳳棲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如今既是本宮操辦,就給他們一個巴結的機會。”
江淮序點點頭,坐下提起了筆。
南宮令就站在旁側,邊活動著手腕,邊在名單上指指畫畫,同江淮序說著。
可惜南宮令說了什麼江淮序幾乎一個字沒聽進去——因為她靠得太近了。
南宮令身上平常不易被發覺的幽幽的鳳髓香,此刻清晰可聞。
江淮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坐著。
南宮令察覺到了江淮序的緊張,也不再說正事,反而調戲起了他。
俯身下來,將腦袋湊在江淮序眼前,唇與唇之間,隻間隔毫厘。
江淮序的臉騰得紅了,眼睛不斷眨著。
裴尚進來時,正看到這般的畫麵,手上給南宮令帶的芙蓉糕霎時跌落在地。
“咣當”,南宮令聞聲轉頭。
江淮序像是脫離了什麼“危險境地”,大口地喘著氣。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事情多要留在宮裏嗎?”
裴尚掃了江淮序一眼,指著他厲聲問南宮令道:“這就是你說的事情?”
南宮令無心解釋:“他過來是要幫著籌備宮宴的,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裴尚苦笑一聲,自己早該想到的。
蹲下撿了幾塊糕點,覺得自己實在可笑,又將手中已經拿起的糕點扔了出去,轉身離開了。
江淮序本想寬慰幾句南宮令,沒想到她似乎不在意,隻是也沒了繼續和江淮序玩鬧的心思。
終於能辦正事了。
南宮令看著江淮序寫好的名單,想了一會兒補充道:“東宮那邊把上官儀加上吧。”
不管怎樣上官儀都是太子側妃,就當是給上官家一個麵子。
又想了想:“你的名字列到鳳棲宮去吧。”
雖然江淮序是南宮令私臣,但一般這種正式宴會的邀請,他應該列在大臣的名單裏。
江淮序正欲開口,南宮令又打斷了他:“做侍君吧,即刻明旨。”
說完這句,南宮令離開了書房。
意料之中,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江淮序心中有些忐忑,想來日後裴尚徹底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裴尚剛回到鳳棲宮,正準備喝悶酒,江淮序被封的旨意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