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側君就安排到平湖居去吧。”南宮令對江淮序講。
“是,殿下說的那幾處院子都已收拾好了,新擴的還需要些時日。”
“不急。”
說話間,江老夫人和落雲已來到了殿上。
“老婦江氏拜見公主殿下,謝殿下恩典!”
江淮序聞聲回頭:“母親,您怎麼來了?”
南宮令讓江老夫人平身,並不理會江淮序看向她那充滿疑問的眼神。
“江郎君辦事得力,本宮自要免他後顧之憂。”
南宮令說完,曖昧地瞧了江淮序一眼。
“老夫人就安排在雁聲堂,江郎君就在旁側的隱月穀可好?”
南宮令詢問著江淮序的意見。
江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頓時就聽明白了南宮令的意思。
不等江淮序拒絕,老夫人扥著他的衣袖,一同跪了下來。
“老婦與兒淮序,謝殿下賞賜!”江淮序扯了扯老夫人,老夫人已經叩下了頭。
江淮序隻好跟著一起磕頭。
“老夫人客氣,讓落雲先帶著您前去安置吧,有什麼缺的、少的,盡管吩咐給她就是。”南宮令笑盈盈地扶起江老夫人。
江淮序摸不著頭腦,知道公主向來喜歡跟他開些玩笑,但如今倒覺得她是認真了起來。
“殿下這是做什麼?”
南宮令忍俊不禁:“看把你緊張的,本宮不是說了嗎?別多心。”
江淮序有些尷尬,隻好先告退去見母親了。
*
“兄長,兄長……”
昏睡中的陸祁晏嘴裏不斷喃著。
阿英和阿若不分晝夜地照顧了許多天,今日陸祁晏總算是退下燒來。
阿英看著依舊沒有清醒的陸祁晏不停歎息。
“哎,大婚第二日公主就封了威北侯爺做側君,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咱們世子不討公主歡心。
“前些時候才告訴你說話注意些,你現下又開始了。”阿若提醒著。
“這本就是事實,難道還不能說嗎?”阿英實在心疼陸祁晏。
“兄長!”陸祁晏突然驚坐起來。
阿英忙上前去扶:“公子你總算是醒了!太醫,太醫!”
“叫駙馬!”阿若戳了戳阿英。
“誒誒誒,是,是。”阿英敷衍道。
太醫診完脈,又開了張方子,說沒什麼大礙,再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這是小廚房剛做的粥,您喝一些吧。”阿英端著碗,給陸祁晏喂。
陸祁晏緩了緩神,嚐了一口。
“我睡的這些天,可有發生什麼事嗎?”
公主有來過嗎?兄長,有來過嗎?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阿英忿忿不平道,“大婚第二日,公主就封了裴侯爺做側君,前兩日還接了江廷司的母親住進來,如今江廷司也來了,公主這是擺明了打您的臉呢!”
裴尚的事陸祁晏知道,隻是江廷司……是哪位來著?
“還有別的事嗎?”
“這您都不生氣嗎?”阿英問。
陸祁晏笑了,搖了搖頭。
阿英又給他喂了口粥,繼續說道:“成婚這麼多天,我和阿若連公主的麵都還沒見過,您病得這麼重,公主隻打發身邊的宮女來送了些補品,都沒說來看看您……”
陸祁晏推開碗:“她不來也好,她就是聞人璃。”
“什麼?!公主是,聞人姑娘?”剛送完太醫的阿若一回來就聽到了這麼令人吃驚地消息。
阿英也被嚇了一跳。
陸祁晏點了點頭:“不僅如此,大婚那日我還在這兒見到了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