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聽罷點了點頭,看向站在一旁不大高興的南宮珩。
“阿珩。”
“孩兒在。”
“你妹妹小你六歲,如今馬上都要成婚了。你出生起就封了太子,如今都二十四歲了,該娶一位太子妃了。”
南宮珩臉色忽變,連忙跪下:“父親,孩兒還不想……”
“住嘴!你妹妹先你成婚終是有些不妥!”陛下打斷了他。
“父皇!”南宮珩呼喊著,懇求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卻不再理他,同皇後一起去了後殿歇息。
南宮令起身去扶南宮珩,卻被他雙手攥住了肩膀。
“阿令,你做什麼?”
“哥哥,我隻是想你我的婚事一起辦了,你喜歡哪個女子也大可告訴爹爹娘親,要來給你做太子妃便是了。”
“很用不著!”南宮珩把手一甩,使得南宮令向後踉蹌一步,在原地直發懵。
二十年來南宮珩從不碰任何女人,南宮令幾乎都要以為南宮珩不喜女色了,卻在一次去東宮時看到了他珍藏了許多女子才用的物件,便以為南宮珩是心有所屬卻不敢向皇上皇後開口求娶,於是如今借自己的婚事同陛下說要給哥哥也尋親事。
本來帝後就日日憂心太子婚事,現而太子最疼的妹妹開口,自是好辦許多,誰承想會是這樣?
如今南宮令隻好哄著南宮珩說哪怕先立個側妃也好,豈料南宮珩連側妃也不答應。
“你自去與你的世子夫婿恩愛,要麼去和裴尚膩歪,大可不必來操我的心!”
南宮令火氣竄了上來,推了南宮珩一把。
“南宮珩,你從不對我發火的!我再也不理你了!”
這下輪到南宮珩腰肢軟了,連連變了態度去哄心尖上的妹妹。
“哥哥錯了,給阿令道歉好不好?阿令別生哥哥的氣,行不行?”
南宮令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坐到桌旁喝起茶來。
“我實是因為方才被泠氏的話氣昏了頭,才說了許多混賬話,哥哥怎麼舍得凶你呢?”
南宮令心裏軟了些,麵兒上卻還是不理南宮珩。
“你看,咱們的弟弟妹妹就算地位上不如你我二人,可到底也是皇子公主,你我也向來對他們都疼愛的緊。
可泠氏是什麼東西?趁著父親酒醉爬上龍榻懷了孩子,本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婢妾,如今竟敢置喙你的婚事了。若不是母親心慈,念著三妹四妹還有她肚子裏的兩個龍胎,妃位又與她有何幹係?”
南宮珩轉開話題說了好一通,邊說邊瞧著南宮令的臉色。
“妹妹別氣了,哥哥再多去尋些柚子釀來給你賠罪嘛。”
南宮令還是不想理他,南宮珩隻好從折雪手裏接過扇子給她扇風,待南宮令氣消了,兩人安安靜靜的喝了會兒茶,等著皇上和皇後。
陛下睡了約半個時辰,因心裏惦著等候在外的一雙兒女,還未完全解乏就起身下了榻。
“爹爹,孩兒聽聞新科狀元是個叫江淮序的?”南宮令上前去扶從屋內走出來的陛下。
陛下見兄妹二人似乎和好了,於是點點頭:“是啊,文章爹爹看過了,著實不錯,確實是個人才。”
南宮令聽著陛下的評價嘴角勾出一絲淡淡的弧度。
陛下察覺出了她的表情,於是悄悄在南宮令耳邊說道:“明日便要放榜了,到時召見,阿令來看就是了。”
“謝謝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