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小木屋門口的高瘦男人,辰逸下意識的跑到床塌邊,擋在床外,然後一臉警戒的看著慢慢走進來的男人。
我是她爹,她受了重傷,我感應到了,就立刻趕過來了,沒想到傷的這麼嚴重。男人走到一邊的凳子邊坐下,取下自己身側的酒葫蘆,撥了瓶塞大飲了幾口,才淡淡的說道。
您是她爹?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辰逸絲毫不放下自己的戒心,仍一臉警戒的看著他。
怎麼證明?難道把她再塞回她娘肚子裏,再生一次才能證明,嘖,你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倒也有趣的很,有多你這麼一個蓋世的醫神在我家琉璃身邊,倒不是件壞事。男人笑了笑,摘下自己的鬥笠,辰逸這才看清他的臉,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床上躺著的姑娘,倒真是與他有幾分相似。
你說這位姑娘叫琉璃?辰逸輕歎了口氣,難怪她的胸口有個“璃”字的痕跡。
自然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她就是當今王主的琉璃宮主,也是未來的王主。男人笑了笑,喝了口酒,繼續道,而我是她爹,任雨澤。
什,什麼!她,他就是那個神秘的琉璃宮主?但她既然是未來的王主,那她的爹怎麼會是獄咒宮的執掌宮主呢?這是什麼情況,辰逸完全瞢了。
故事太長了,我就懶的說了,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了,過去也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我的寶貝女兒給治好,她月桂沒好好照管好我的女兒,我倒要讓她急上一急!任雨澤大笑著走到床塌邊,伸手把了把琉璃的脈搏,然後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好小子,都幾乎痊愈了,也罷,這個你拿去。
這個?辰逸接過他丟過來的琉璃打造的佩飾,不解的看了看,上麵居然刻著兩個字--雨澤,他心底一驚,居然是獄咒宮執掌宮主的手諭。
等我這丫頭醒來便動身吧,陪她回我的獄咒宮,讓我也好好的給她一些她小時候我沒給過的東西吧,我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好,等處理好了,就會回去陪她,她就交給你了,別讓王宮的人找到她,記得了嗎?男人看了看仍沉睡著的琉璃,然後回頭看向辰逸。
為什麼不能到王宮的人找到她?她不是未來的王主嗎?辰逸不解。
無論是不是未來的王主,我都無法忍受月桂那該死的女人如此虐待我兒,若不是發生了什麼讓她絕望透頂的事情,她也不會使用我教予她的獄煉之術,這法術很消耗內力,而她的內力都被封印了,又如何能保護到自己不去受傷,若不是碰上你了,她想必是死去多時了。任雨澤咬牙切齒的說著,並狠狠的砸向一邊的矮案,矮案很不受力的,立刻碎成了幾塊,散在地麵上。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聽您的,送琉璃姑娘去獄咒宮,但我不知道是在哪?
自然有人送你們去,我定不會讓你一個人護送她,你徒有一手的醫術卻無縛雞之力,你隻要陪著她便好,其他的,會有我安排的隱士跟隨著你,除非出狀況,不然他們不會打攪到你們的,也不會被任何人看到。任雨澤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喂!怎麼就走了!辰逸還想問些什麼,卻已不見那個男人的蹤影。
水…一聲輕輕的呻吟很快的拉回辰逸的注意力,他忙回過頭,看向床塌上的人兒,隻見她輕輕的張了張嘴,然後一個字輕輕的飄進他的耳。
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