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晌午,已經把通禪寺所有的佛祖菩薩拜過的青梅來到了主殿門前。剛好此時仁清也已經從碑林裏出來並來到了主殿,青梅看到徐仁清回來,開心的飛奔過去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使勁的搖晃。徐仁清一直沉浸在石碑上的書法中,正在思考書法的運筆和力度,此時不免被青梅的舉動嚇了一跳瞬間回到了現實之中。徐仁清笑了笑說:“青梅啊,你的佛拜的怎麼樣,祈的什麼願?”說完不忘把胳膊從猛烈的震動中抽出來。青梅聞言向徐仁清吐了吐舌頭說:“用你管。”接著又轉身麵向大殿雙手合十道:“祈願隻能在心裏祈禱以求佛祖護佑,說出來就不靈了;等有一天實現了,我就再告訴你。”徐仁清看著青梅虔誠的樣子,心裏想:“又是一個因欲望而迷失在信仰中的孩子”。不過看到青梅善良的神態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徐仁清又迷糊了一下:“信仰這詞怎麼這麼陌生,好像沒有在書上看到過,不過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奇怪了哈。”青梅說完就回身看著徐仁清呆呆的樣子,不免有些生氣道:“徐呆子,看石碑看傻了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真是榆木疙瘩就知道書法,哼!”說完,不忘踩徐仁清一腳,轉身向大門方向走去。徐仁清覺得微怒的青梅也是那麼可愛,紅紅的臉蛋,微微翹起的櫻桃小嘴。再加上稍稍鼓起的胸脯,整個像粉嫩的小梅花鹿。思絮間徐仁清也追了上去,邊走邊說:“前麵那位漂亮的小娘子,小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知可否賜下芳名以緩小生日後相思之苦。”青梅聞言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心裏有些莫名的甜蜜,心裏想著:“要是每天仁清哥哥都能對我說這些話,那該多好。”嘴上卻說:“徐仁清你的嘴越來越甜了,是不是又去胭脂店找那個狐媚子買胭脂去了,她可是咱們鎮上出了名的寡婦;你以後還是少去哪裏,省的鎮上人說閑話。以後如果我有需要自己會去,不用你替我操心”。一路無話,兩人回到了鳳仙酒樓。就這樣又過幾日,天已經轉暖,再也看不到雪的蹤跡。徐仁清已經打算起身去京城參加省試。這晚徐仁清來到徐伯的房間,看到裏麵還有光亮就輕叩了兩下屋門並說道:“徐伯,您還沒休息吧。”徐伯聽到是徐仁清就起身打開了屋門說:“仁清啊,先進來坐。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是想和我下棋?”徐仁清聞言卻不知怎麼說出口,自己孤身來到魚門鎮已經兩個月了。每天都和徐伯還有青梅生活在一起,他們也從來沒把自己當外人。徐伯待自己就似爺爺一樣,青梅又一直把自己當哥哥。自己的內心也確實把他們當成半個家人看待。徐仁清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徐伯,我明天準備啟程去東京準備參加省試。等考試完以後,我會再回來看望你和青梅。”徐伯聞言和藹的笑著:“仁清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你本來就是讀書人,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次入京考試,你自猶如魚兒得水,來日必回高中。好了,這麼晚了,明天你要趕路那就早點休息吧。”徐仁清此時也不知說什麼,心裏有些不舍;縱有萬語千言,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道:“徐伯,您保重身體。”說完轉身走出門外,此時屋內傳來徐伯低沉的聲音:“記得回來看看,這裏也是你的家。有我,還有青梅。”徐仁清聞言頓頓了身子,眼裏已經流下了淚水;此時心裏如翻江倒海,不回身大步離開。徐伯看著徐仁清的背影心裏想到:“這小子,不就是去京城趕考嗎。弄得和生死離別似的,真是的。搞得我現在也是有些傷感,唉。這混小子,臨走還折騰我一次。”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徐仁清就背上竹書簍悄悄的走出酒館大門,站在大門外回身望了望朦朦朧的“鳳仙酒樓”四個大字,心裏有些莫名的傷感。其實,在徐仁清出屋門的時候,徐伯已經睡醒了,隻是他沒有出來。因為他知道出來,隻會讓氣氛更尷尬。於是就靜靜的在床上躺著,直到徐仁清離開。徐仁清這樣做也是為了青梅好,他不想看著青梅哭泣的樣子,那樣他的心裏會很難過。就這樣徐仁清漫步的出了魚門鎮,走上了通往京城的管道。通往京城的管道上人數不少,時不時就有一群商隊從身邊經過。天已亮,明媚的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在管道上,隨著風兒搖晃。此時青梅已經在屋裏哭的稀裏嘩啦,一邊哭一邊罵道:“徐仁清,你個混蛋。你連走都不告訴我,你個大混蛋。”站在一旁的徐伯也勸慰女兒說:“唉,這混小子離開也不說一聲,真是混賬至極。好了,好了,梅兒不哭了。我估計這小子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哭花了臉怎麼見人。”青梅聽到“還會回來”就立馬不哭了並帶著哭腔說道:“真的嗎,徐大哥還會回來嗎?”徐伯一看有戲,就接著說:“那當然,那混小子不回這回哪,放心吧丫頭。”青梅連忙回應:“徐大哥才不混呢,你不要這樣說他。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才不辭而別的。”徐伯也是無語心想:“那會你還在罵他是混蛋,現在就又不混了,唉,這是。。。。”。此時的徐仁清已是走出了魚門鎮五十餘裏路了,眼看就要晌午了口渴的他卻看不到賣茶的小販。於是隻能坐在路邊休息,希望能看到來往賣水的小販,就算是酒也可以先解解渴。突然此時,從身後樹林裏傳來嘈雜的鐵器碰撞聲。一向反應靈敏的徐仁清當即丟掉書簍轉身爬在草叢裏麵,透過縫隙他看到四個持刀男子正在圍攻一個紫衫少女,隻見那女人如風中飛絮,輕靈的穿梭在四人的攻勢之中。不過還是有些略顯體力不支,長久下去必將被擒。徐仁清此時在想到底要不要幫,平時一直標榜自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看到一弱女子陷入危難之中,尤其還是如此美麗的妙齡小女。自己真是有些於心不忍,隻是暗誡自己冷靜的看看局勢再說。此時,五人已經分開但是紫衫少女還是被圍在中間。其中一個貌似是頭頭的男子有些氣喘籲籲的說:“小皮娘,識相就跟我回去。我們高小公爺看上你算你福氣,你不知道我們老爺是的祖上是咱們大宋太祖爺的妹夫嘛。隻要你跟著我們小公爺以後你就是飛上枝頭,全家升天了,哈哈。。”。旁邊的一個小弟捅了捅他說:“王哥,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王姓頭目聞言粗魯罵道:“我TM用你教,老子當年可也是村裏最有文學造詣的人,隻是時運不濟轉作武行。站一邊,別打岔”。這小弟聞言也是低頭撇了撇嘴,不知道嘴裏嘟囔著什麼。王姓頭目接著說道:“小美人,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吧,我們小公爺以後可就是真正的冀國公。隨便一聲咳,那京城就得顫三顫。”此時,的徐仁清也是聽不下去了,這幾個不要臉的原來在上演一出“惡霸強占民女”的大戲。抱著“好白菜不能被豬拱了”的原則徐仁清決定幫上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