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反擊1(1 / 2)

穆憶看著跑走的司徒晟,隻覺得心中萬般酸楚無處訴,他不禁揉一揉很是難受的眼睛,紅了眼眶,濕了手心。

畢殊曼自春節之後身體便舊疾複發,一直不好。這會兒聽說了司徒諾的事情,免不得急火攻心,之前的都沒好利索,這一團火又給她頂了上去,醫生請了好多次,都也隻能開些清火利肺,補充氣血的藥,叫好生休養,舒緩氣血。這一躺,也有半月,氣色卻不複從前。

平日裏都是貼身丫鬟服侍的,司徒諾回到家裏才從下人們手裏接過活兒,細聲詢問,語氣寬和,絲毫聽不出急躁之意。

這晚,司徒諾和孫兆青等議事回來,照例到廚房查問姝曼一日的飲食和狀態,聽到一切正常方才放心。

廚娘熬了燕窩雪梨羹,見司徒諾麵色疲憊,便想一聲不吭端到畢殊曼房裏,沒成想卻被司徒諾一個餘光瞥見,執意將羹要來,囑咐下人們休息後,自己來到畢殊曼房中。

他見畢殊曼並不似以往躺在床上,而是倚著床棱靜坐,心下歡喜,不禁說道,“今日看來精神可是好很多了。”

他走過去,來到畢殊曼對麵細細的端詳著她。畢殊曼也不躲閃,能每天見到這樣的司徒諾,一直都是她最大的願望。

“這是剛熬出來的,聞著很不錯,你是現在吃還是等下吃?”他柔聲問道。

畢殊曼還是很虛弱,身上乏乏的,沒有力氣,“……我吃不下……”

“病了才要更多吃東西才好”,他又用手指仔細的衡量了下溫度,可能是還有些燙,便用湯匙不停的來回轉,“還是有些燙,我這樣攪著它能涼的快一些。”

畢殊曼瞧著司徒諾待自己如此用心,不禁又想到他們的一些往事,從他們的偶然奇遇,到她芳心暗許,再到司徒諾帶她遠赴美國。她知道,他對她,更多的是一份責任,一個承諾。

他們在回國的前一日在美國結的婚,是查爾斯做的證婚人。那時候他們很窮,隻在一個中國人開的小店裏叫了孫兆青等與司徒諾在美國最交好的七個人,那一天,他喝了很多,她從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喝這麼多都還不醉。

那晚本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可他卻一個個將他們送回了家,借口回來太晚怕打擾她而在房頂獨坐了一晚。

他不知道,那一晚,她也是對著紅燭,睜著眼睛呆坐了一夜。

她怕他知道,所以早早的收拾好,換下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前襟處一大片被浸濕了的深深的印記。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滑落的時候,裏麵參雜了無數的胭脂水粉。

“你在想什麼?”

畢殊曼晃過神,看著司徒諾關切的眼神傻傻的笑。司徒諾不解,“你這是怎麼了?問你話你不答,反倒笑?”

“我在笑晟兒……”

司徒諾很是納悶兒,“現在這時候好在有他給你講笑話,哄你開心。”

畢殊曼搖搖頭,“晟兒是個好孩子……隻是……你要對他多些耐心才好……”

“你放心,晟兒是咱們的孩子,我自然會盡心教導,也會窮我一生來保他此生繁華。我隻是憂心,晟兒還不夠成熟,想法過於簡單,行為衝動莽撞,又太執拗,我的話他反而聽不進去,倒是你的話他卻是聽的。你若當真擔心他,那就快些好起來,幫我好好的教育教育。”

“我的身子我豈會不知?自生產後落下的病根了,總不見的好。今年又格外覺的差,我就怕,萬一……”

“什麼萬一不萬一的,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你也是,自從生了晟兒,反而更是多愁善感的,這樣身子怎麼能好?你什麼都別想,好好養病才是最重要的。外麵的事情,你更不必操心,那都是暫時的,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