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語扶著玲瓏安坐在床邊,“太太,少爺既然已經您和司徒先生的感情,你若在此時將真相告訴了他,就是將您紅杏出牆的罪名落實了呀。這樣一來,莫說是那好形象,弄的父子不和也不是沒有可能。”
玲瓏委屈至深,環抱著秋語的腰,哭訴道,“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一個是我的兒子,一個是我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我委曲求全一生,做的事情無非就是要兩人安康平和,到頭來,竟要鬧個子嫌父棄的境地,天哪,我究竟做了什麼……”
“太太,您千萬不要這麼想,事情還沒有您想的那麼糟糕。等過了這陣子的風波,您便將事實告予少爺,他定能體諒你,理解你的。”
“他是我十月懷胎出來的,又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思脾性我豈能不知?他今日對我這一問,是早已將我打入了那不忠的地獄。”
“您一向冷靜,唯獨對著少爺和司徒先生無法理智對待,也許這正是情不知所起,卻更叫人無可奈何。”
第二日,穆憶向司徒諾遞交了辭職信。司徒諾不知所措的看著與平日不大一樣的司徒諾,雖有疑惑,臉上去依舊笑容滿滿。
“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情?年輕人好衝動,你可要想好了。”
穆憶冷著一張臉,“這個不必您來操心。”
這樣的話讓司徒諾很是困惑。
“穆憶,從你到我這裏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我自認為這段時間裏,我們一直相處融洽,和氣融融,你很盡心,我也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如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讓我很是困惑。還是……因為我的醜聞?你相信?哦,不,你並不相信,否則,你昨天就不會為我辯駁。難道是你覺的青浦難以抵擋的住這次風波,即將破產解散?”
穆憶忍不住搖頭,“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麼?我必須要知道答案。”
司徒諾強硬的態度讓穆憶很是吃不消。
“我……我說不出口,總之,我不想做了,要離開,就是這麼簡單。”
司徒諾站起來,往窗邊走去,饒了一個圈,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是我的助手,不是一般的職員,我必須要了解清楚,我身邊的人為什麼要離我而去。”
穆憶被逼的沒辦法,憋紅了臉,道,“我……我無法對著……無法對著跟我母親關係不一般的人工作,更沒辦法安安心心的為他做事。我無法接受。”
“關係不一般?”司徒諾詫異的看著穆憶,“你聽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你們彼此曖昧交錯的眼神,聽到你們纏綿動人的情話。雖然外表清淡寡味,但我能夠感受的到那種不尋常的味道,我不舒服!”
司徒諾不知道自己為何聽了會覺的莫名的開心。
“就因為這個?”
穆憶點點頭,“難不成您還希望你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嗎?”
“哈哈哈,這怕是我聽到的今年最好聽的笑話了。”
司徒諾的反應反倒讓穆憶不解。
“我與你母親確實有過一段情,可那都是在她嫁給你父親之前。之後,我去了美國,有了現在的家庭,再回到上海,與你母親聯係也是今年的事情,我是時常光顧你母親的報社,那是因為,我當她是我的知己。”
穆憶更是疑惑了。
“這個世上,能看懂你的心,聽懂你的話的人並不多,朋友易尋,知己難求。我與你母親光明磊落,毫無半點齷齪之行,你不了解我也便罷,怎好懷疑你的母親?她一生為你吃盡苦頭,你便是這樣報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