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正是一向安分少言的靜貴妃和她的貼身宮女。
靜貴妃穿著墨色的長裙,頭上隻用了一把玉梳挽了幾個再幹淨不過的平燕髻,殿內沒點燭,她仿佛就要融進陰影。
“我比你癡長幾歲,就托大叫你一聲蓉妹妹。”
鬱李微微一笑。看來前半夜的事已經傳開了:“這是什麼話,姐姐服侍皇帝了十多個年頭。又育有皇長子,是妹妹高攀了才是。啊,姐姐怎麼還站著啊。昕水,快呀。”
昕水正是那引路的宮女,聞言立馬搬開了幾案邊的椅子。
靜貴妃坐穩後抬頭,卻見鬱李這才坐下來,感歎道。“妹妹果然是蕙心紈質,隻可惜她們幾個,唉。”
鬱李輕顰有些疑惑:“姐姐的稱讚實在是不敢當。隻是‘她們幾個’是什麼意思?”
靜貴妃卻是不答,輕笑了陣,才道:“妹妹如許聰慧會不明白呢?姐姐我隻是來嘮叨一句。平安是福——這啊,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靜貴妃就匆匆離開。
昕水一邊幫著打散鬱李的發髻。一邊問:“要不要調動下人手?”
“皇帝這是一個月中第三次招翛貴妃了?”鬱李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是的。”
“明白把她的資料給我。至於靜貴妃那邊就把那些容易暴露身份的,掩護的人撤到菀貴妃那頭去,其餘都小心一點。按著不動。”
“是。”
方府
方老爺子抱著手爐緊鎖著眉,問自己的兒子:“你是說哪個叫艾任宏的在說服皇上壓製功臣?”
方府少爺疑惑的問。“沒有啊,隻是說服皇上變法罷了。”
“哼。”
方老爺子年歲雖然不小,卻精神矍爍,
“重商,還有哪個什麼文試、武試,這不就是針對我們嗎?讓那些個商人做了官,能踩到我們頭上來,我們手下的商號會怎麼做?文試、武試,那些新人能賣我們的帳嗎?你也要好好往深處想想,明天你去請那幾戶人家的公子開個詩會,明白嗎?”
“是,父親。”方府少爺恭敬的行禮,就要離開,方老爺子突然叫住他。“對了,你這個消息是不是冬兒告訴你的?”
“呃,不是,冬兒這幾日重病在床。孩兒幾乎沒有見過她。”
“這成什麼樣子。你在外麵烏七八糟的事情,為父的不來管你。但冬兒是你的正妻,你要好好待她。明白了?”
看著他老老實實應下了。方老爺子才欣慰地點點頭,“這次的事情我很滿意,你可算找到幾個有用的朋友。總算有了長進,為父也不仔細詢問你那幾個朋友。你自己看著,往後好好交往,再交幾個有用的。”
“是,父親,孩兒告退。”方府少爺滿頭大汗地退出來,長長鬆了口氣。先前他吱吱唔唔地沒敢說。告訴他這事可不是什麼朋友,而是他的禁臠。幸好老爺子沒有追問,否則,玩小倌,他至多隻被打一頓關幾天。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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