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竇太後的政治警覺性,豈能看不出其中的玄機?隻不過,她一時不能決定采取何種程度的反擊,所以暫時不動聲色。趙綰又向劉徹建議:竇太後喜好黃老術,討厭儒學,政見難以相合,以後不要再跟竇太後商量政事了。
竇太後聽說此事,終於怒氣勃發,質問趙綰:“難道你想做第二個新垣平嗎?”
新垣平是漢文帝時的一個術士,因謀反被誅滅三族。這個警告可以說極其嚴厲了!
隨後,竇太後命人找出趙綰、王臧的罪證,將二人交給官府治罪。趙綰、王臧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在獄中被逼自殺。推薦王臧、趙綰的丞相竇嬰和太尉田鼢引咎辭職,而劉徹的所有改革措施全部被29叫停。
至此,劉徹在與祖母的較量中一敗塗地。他也深刻認識到,皇位不等於權力,他享有帝王之尊,帝王之權卻在祖母手中。
但是時至今日,笑到最後,笑的最美的還是他劉徹。祖孫鬥法,注定是年輕者勝出。因為歲月不饒人,老年人再怎麼有能力也都會輸給時間。
“皇上,起風了,您還是早些回寢殿吧,小心著涼。”一旁伺候著的老太監見風勢見大便小聲提醒到。
“傳朕旨意,太皇太後駕蹦,為表孝心,從今日起,舉國守孝一個月。”
“諾。”
正在整個長安城沉寂在國喪的悲痛之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夜郎國人民卻和往常一樣過著自己平靜且富足的生活。
陽光柔撫著大地萬物,金色的光輝照耀在殿簷上,反射出華麗的光芒,讓人覺得耀眼的絢爛。宮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撐,在徐風中沉穩靜謐。大理石柱之間的石階上垂著朦朧的紗幔,任清風拂過,那薄紗婆娑揚起,銀色的紗與太陽的光華交相輝映,顯出五彩的斑斕。不遠處的清泉汩汩湧出,化成碧綠的帶子圍繞宮殿一周後流向樹林的深處。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點點光彩讓人感到驚喜美麗,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安詳。無論從疆土和國力上來說,這小小的夜郎雖不能和大漢朝相提並論,但單看這宮殿的規模和氣勢,不難看出,在西南邊捶之地的諸多小國之中他夜郎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
今日是夜郎王多同同父同母的妹妹多依郡主15歲的生辰。說起這多依,那可是夜郎國裏大有名氣的美人。肌膚微豐,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璟瑄殿裏一片絲竹管月樂之聲,好不熱鬧。
“可否有心儀之人?說與孤王聽,孤王必如你所願。”多同向做在一旁的多依問到。對於這個小自己12歲的妹妹,他這個做哥哥的從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臣妹選的駙馬一定是要像大王這樣既英俊瀟灑又英明神武才行,大王您還是讓臣妹再細細的挑選吧。這終身大事豈能光是看一眼就能定下的呢。”多依有些嬌羞的和多同說到。
“那是當然,你慢慢的選,隻要你喜歡,孤王必定讓你滿意。”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進。
“大王,殿外有從長安傳來的800裏急報。”一旁伺候的小順子伏在多同耳邊小聲說到。
“拿來與孤望王。”
“諾”
看過急報,多同一臉的凝重。急報上說的,正是太皇太後竇氏病亡的消息。
自多同做上夜郎王之位之後便一直關注大漢朝的舉動。雖然不曾謀麵,但是憑借多年來對大漢朝朝廷的判斷和分析他斷定,竇氏一死,真正開始執政的劉徹必定會對西南諸國有所行動。定要早早做好完全準備,方能保一國安寧。殿內的歌舞聲樂驟然停止,所有表演人員全部退出了殿外隨時等待再次招進。
“小順子,傳孤王旨意,明日招大將軍呼延胄德和謀事高奇家,沈英毅進殿商量要事。明日起,凡我夜郎子民一月內不準籌備任何喜慶婚喪等事宜,以表對大漢朝太皇太後竇氏之駕崩表示哀悼之誠意。”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