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清風吹送,清澈地溪麵上倒影著一張清秀的麵孔。杜少宗靜靜地站在東澗村邊的溪水旁,心裏雜亂無比。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兩天了,自己該何去何從?想了半天,沒有半點頭緒,心道:算了,等力強去鎮上的時候,我便跟著他,先見識一下,再做決定吧。想到這裏,他轉身走回東澗村。
遠遠望見村口聚著好些村民,聽聲音十分熱鬧。原來今天是東西澗村的兩個“搏豬者”一決勝負的日子,勝利的一方獲得去鎮上參加戰士選拔的資格。東澗村的村民早早的便來到村口,期盼著這場盛事。決鬥的地方每年一換,今年輪在東澗村,就在村外的練武場。
東澗村的“搏豬者”馮力強早已整裝待發。他被村民們圍在中間,一一應對著他們善意的激勵。馮家河微笑的看著兒子,看模樣很是欣慰。身後走來一個麵貌凶惡的男人,隻見他橫眉怒目,仿似有天大的怨氣,臉上那道刀疤更顯其猙獰。隻聽那人說道:“大哥,我聽說昨天強兒遇到偷襲?”說罷臉上肌肉抖動,這件事讓他很是憤怒。馮家河說道:“啊,是阿霸呀,你剛從森林回來?”“阿霸”點頭道:“剛回來。大哥,強兒他沒受傷吧?”馮家河笑道:“沒事,隻是讓那人跑掉了。”“阿霸”咬牙切齒道:“這幫無賴,下流的西澗村鄭豬!”馮家河回身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阿霸,別生氣,你不是已經報了仇了,待會兒讓強兒再給你出些氣。”“阿霸”聞言平靜了些,歎了口氣,說道:“還是強兒爭氣,不像我。”說罷摟向左邊的衣袖,卻是空空蕩蕩!原來他就是上次被西澗村偷襲得逞的馮霸,隻不過偷襲那人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馮家河輕拍了兩下馮霸的肩,歎了口氣。馮力強看到父親身邊的馮霸,忙從人群中跑過來,叫道:“霸叔,你回來了。”馮霸笑著點頭,笑罵道:“你小子行啊,竟然成了咱們村的‘搏豬者’,很好,有馮霸我當年的風範。”馮力強嘿嘿的摸著後腦勺,對馮霸的誇讚很是受用。馮霸接著說道:“不過,你可不能丟了咱們東澗村的人,一定要打殘今年的‘西澗豬’!”說到“西澗豬”的同時,馮霸向前舉出拳頭。馮力強神情激動,也把拳頭猛地舉向天空,喝道:“打倒西澗豬!”東澗村的村民一時群情激動,“打倒西澗豬”的口號喊破了天。
杜少宗靠在一家農戶的窗前,微笑著看著他們。轉頭發現一夥人大搖大擺的朝著東澗村走來,想來這就是馮力強他們口中的“西澗豬”了。村民們覺察到他們的到來,熱鬧的場麵頓時寂靜無比,樹葉落地可聞。
馮家河走了出來,笑道:“歡迎。”西澗村來人頭裏的一人哈哈大笑,隻見他身材短小,形貌猥瑣,張嘴一笑是滿嘴黃牙,他說道:“歡迎倒是不必了,廢話少說,咱們開始吧。”說罷當先領著西澗村眾人走向練武場。馮力強見狀罵道:“沒有教養的東西!”那矮子嘿嘿冷笑,回頭道:“你個乳臭未幹的小雜種,亂吠什麼。”那矮子身旁有一人若猩猩一般,對著眾人秀了下他的肌肉,挑釁的看著馮力強,側頭對著那個矮子說道:“村長,我能跟他玩玩麼?”。馮力強見狀便要衝出去。馮家河連忙攔住馮力強,笑著說道:“強兒,別跟他一般見識,準備上場吧。”馮力強平心靜氣,知道那人卻是去年去鎮上成功受得“赤魂印記”的鄭極,經過那“赤魂印記”一年來的改造,鄭極現在已是二階的戰士!自己卻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馮力強呼出胸中的濁氣,瞪視著鄭極,一步步重重的走向練武場。場內正站著西澗村的“搏豬者”,鄭極的兄弟--鄭乾。
那鄭乾與他大哥倒有幾分相似,都是猩猩的近親。兄弟二人皆是體毛茂盛,皮膚黝黑,骨頭粗大,體型壯碩。八尺有餘的馮力強比起鄭乾來還要低去一個頭。二人遙遙站定,彼此仇視。西澗村的村長說道:“鄭乾,開始吧。”馮家河眉頭皺起,看到兒子馮力強看過來的目光,馮家河喝道:“比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