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杜少宗扶著受傷的胳膊,恨不能上前相助一把。那牆角處馮力強正與一灰衣蒙麵人相鬥,那人與馮力強拳來腳往已鬥了約莫數十合。二人皆是力大招沉,直來直去,砰然搏力。那人倒也有幾分力氣,竟與馮力強鬥了個不相上下。隻是二人力量相當,若要分出勝負,必是十分慘烈,不死即傷。
馮家河一家人焦急的聚到院前,其間有一個少女手執張弓,瞄著那賊人,隻是二人正貼身肉搏,她遲遲不敢把箭射出。那蒙麵人想是見勢不妙,已生退意。正巧這時馮力強一個重腳掃向那人,那人冒險搭手下按,隻聽“喀嚓”一聲,那人手臂被馮力強踢斷,那蒙麵人卻順勢掠起,翻牆而去。待得馮力強翻上牆頭,那人卻已不見蹤影。馮力強大喝一聲,很是不甘的翻下牆來。
馮家河忙上前問道:“強兒,沒受傷吧?”馮力強憤憤不已,說道:“這賊子還傷不了我,隻是被兀那賊人走掉了。”馮家河聞言說道:“沒事就好。”馮力強拳頭收緊,怒道:“一定是西澗村的龜孫!上次他們便是如此,偷襲霸叔,害的霸叔失去了成為戰士的機會。這幫龜孫!”馮家河勸道:“強兒莫氣,待得明日比武時,你全力去搏,死傷了人有爹頂著。”看來他也動了真氣。杜少宗問道:“怎麼回事?”馮力強說道:“沒事,隻是西澗村的龜孫使得下作招數。傷了我好在明日的比武上取得勝利。”杜少宗皺著眉頭說道:“若不是我手上有傷,怎麼會讓他跑掉。”馮力強笑道:“是啊,銀角豪都死在我們手上,他算個球!幸好醫生說你的傷口雖深,並沒傷到筋骨,隻是皮外傷,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昨日舍身相助,不然我就要去閻王那報到了。”杜少宗回想昨日凶險,心下也是後怕,說道:“當時真真危急,要不是你殺了他,我也落不了好。”馮力強哈哈笑道:“我馮力強天不怕地不怕,昨天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說罷問道:“還不知道兄弟你的名字?”杜少宗說道:“杜少宗。”
忽地有聲輕笑傳來。杜少宗望去,隻見一個少女巧笑嫣然,如若丁香花般俏然而立。這少女正值豆蔻年華,著一身淡黃衣衫,手中的墨弓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英武。一對黛眉之下的雙眼好似東澗村前的溪流一般。此時這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杜少宗。
馮力強惱道:“妹妹,你笑什麼。”馮力強的妹妹笑道:“原來哥哥也有害怕的時候?小妹還以為聽錯了呢。”說罷眼睛連眨,模樣很是可愛。馮力強道:“要是哥哥成了戰士,嘿嘿...”馮力強的妹妹問道:“你不是老說自己有一階戰士的實力了?”馮力強說道:“我是有一階戰士的力量,卻沒有相配合的武技啊!要是我擁有了‘赤魂印記’,怎麼會這麼狼狽,還害得少宗受了傷。”杜少宗搖頭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說著摟了下受傷的胳膊,問道:“那‘赤魂印記’是什麼?”馮力強心裏惱道:這石頭裏蹦出來的人。正要告訴他,卻聽他妹子說道:“不是吧,我馮惠靈終於見到比哥哥還要‘稀奇’的人類了。”馮力強聞言作勢欲打,馮惠靈卻早一步跑開,留下一路清脆的歡笑。這時馮家河說道:“少宗,你的手怎麼樣。”杜少宗聳肩道:“應該沒什麼大礙,歇息幾天就好了。”馮家河笑道:“閑侄就好好在這養傷,對了,少宗是哪裏人士?”杜少宗右手按著頭,心道: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隻見他神色忽地悲傷,說道:“我也不知道,想不起來了,好像從前的記憶都沒有了。”馮家河聽罷沉默不語。馮力強笑道:“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就先住在我們家,什麼時候想起來再說。”說罷拍著杜少宗的肩膀,這時,馮力強的母親叫道:“吃早飯了。”
早飯後,馮惠靈便拿著弓跑了出去。杜少宗見狀疑惑不已,馮力強說道:”我妹妹每天都要去村後的練武場射上幾萬箭的,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弓箭手!”杜少宗奇道:“這麼賣力?你妹妹今年多大了?”馮力強說道:“十四了,想當年我八歲時便自己獵殺一頭豪豬,她這不算什麼。”說罷很是自豪的揚起了頭。杜少宗很奇怪,說道:“人家是個姑娘。”馮力強說道:“姑娘怎麼啦?聽說好多光係的魔導師都是女的呢,你不是要找複生之力麼?說不定到時你還得求人家呢,別看不起女人。”杜少宗點著頭,問道:“那在哪裏才能找到她們?”馮力強說道:“我也不知道,聽說魔法師們都是行蹤不定的,好多冒險者都是這樣,不過在國都長安有個國師好像是光係的,不過你不要幻想了,人家是不會接見我們這種賤民的!”說罷聳著肩走了出去,叫道:“少宗,走去我們村的練武場看看。”聞言杜少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