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是個擺渡人。他在岸這邊落水了,我要把他送到河那岸去。河那岸有別人在等他,不是我,我是擺渡人。”—《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我在岸這邊落了水,她要把我送到河那岸去。河的那岸,沒有別人在等我。她在等我。

她從岸這邊,遙望岸的那邊。我知道她很想和我一起坐上船,飄蕩到對岸去。她在注視著我,雖然眼淚模糊了視線,但我還是看到了她滿含期望的目光,雖然雙手捂住了嘴巴,我還是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我沒有猶豫,踏上擺渡船,蕭然的過了黃浦江。

我知道她是我的靈魂擺渡人。從開始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她的靈魂就陪著我。隻是,隻作伴,不生活,而已。

我沒有勇氣回頭,即使淚水已悄然落地,我不敢擦拭,我隻能向著那條有些陌生而又無比熟悉的路,不斷前進,不斷行走。因為她是我的擺渡人,但我不是她的靈魂擺渡人。我隻是需要被擺渡,並不需要愛。

從保利廣場走到外灘觀景大道,我們猶如走過了一個世紀。雖然時間很長,很受煎熬,可喜的是,解決了問題。我隻能淒慘的苦笑。

“你就這麼絕情嗎?還需要我做什麼,你才能原諒我,你才能不那麼絕情的對我嗎?”唐夢淚流不止,用那隻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指著我,問。

“我給過你機會,這是你第二次說分手了,你讓我怎麼辦?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希望聽到分手這個詞?第一次我原諒了你,這是第二次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麵對第三次分手嗎?非要作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還有,沒事情,別總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對,這是我說的話,很氣憤,也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我黯然的看著她。

此刻我的內心獨白:其實我心裏也沒底,因為畢竟是賴我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強詞奪理,我也知道自己是在掩飾著什麼,但我為了那份執念,還是無情的做了。

“對,哭不能解決問題,如果能解決問題,我也不會為了你哭了這麼多次。”這個時候唐夢已經放下了她的手,隻是怨毒的看著我,“你以為我想分手嗎?我為什麼要分手你不知道嗎?每天你都在找借口逃避我,連個短信都不給我發,更別說打電話了。每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都用些幼稚的理由搪塞我,其實每次我聽到那些話時,我都是哭著笑出來的,你不知道嗎?”

唐夢說這些話的時候,幾度哽咽,不停地擦拭流下的淚水。而我還是站著一動不動,沒有走向前幫她擦拭眼淚,沒有走向前把她擁入懷裏。隻是寂寥,隻是深邃。

是的,她叫唐夢,我們是初中同學,已經走過了十多個年頭。一如往昔,年華盡好。

唐夢抬起頭,繼續說,“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樣,難度咱倆的感情這麼不值錢嗎?還沒有經曆時間的洗禮,已經被你放棄了。我說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隻想跟在你身邊。我可以離開家,你要去BJ,我就陪你,你要去SH,我也陪你。你要去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我都陪你,我隻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我隻是希望,你去哪裏,能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去。”

我沒有哭,真的隻是靜靜的聽著,望向遠方,沉默不語。唐夢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路邊,她應該是哭的沒有力氣了。其實我的心裏猶如刀割,在滴血,在流淚。是我不能選擇和她在一起,是我進入了死胡同裏,走不出來,是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