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依次擺放在沙發上麵。
陳歌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從哪搞來這些的?”
“要打仗了嗎?”
陳歌百思不解,拿起手機給表姐打過去,卻一直被掛斷,隻好在微信留了句話。
不再理會這些裝備,他起身收拾房間。
屋內很幹淨,他隻是把行李安置好,準備進主臥時,卻發現根本進不去。
“搞什麼?”
陳歌放下懷裏的四件套,趴在門邊仔細查看一番。
接著就發現不是上了鎖,而是這門壓根沒鎖。
這扇黑漆漆的鐵門,整體光潔平滑,沒有鎖孔拉手,隻是在正中間位置有一枚鼻子的圖案,看著還有些瘮人。
“怪,太怪了。”
陳歌摸了摸鼻子圖案,觸感十分冰涼。
這時他終於從撿便宜的興奮中跳脫出來,腦子猶如被澆灌一盆冰水,智商重新上線。
誰家正經房子會在臥室安防盜門?
而且這門,怎麼看都不對勁。
他再次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輕輕敲了幾下,聲音格外沉悶。
仿佛這不是門,而是一堵牆。
“喂阿姨,是我,小陳啊。”
陳歌撥通微信語音。
“1908的租客?有事?”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有點陌生,普通話很標準,而且聲音很冷淡,並不像房東的聲音。
陳歌卻顧不上那麼多,開門見山道:“阿姨,主臥什麼情況?這門……”
“說了主臥不能住,你隻能住次臥!”
陳歌終於忍不住想罵人,誰跟我說了?
“不是,為什麼啊?”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是規矩,記住,主臥不能住,那扇門也不能碰,千萬不能碰,等開機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陳歌還想說什麼,通話已經被掛斷。
對方還順手把房租給點了。
“我沒聽錯吧,她說的是開機?”
陳歌完全不明白開機指的是什麼。
佇立片刻,他無奈的甩下頭,便宜沒好貨,認了。
他重新抱起四件套,準備走進次臥。
倏忽間,一股惡劣的氣味鑽入口鼻,陳歌愣了愣,懷疑是錯覺,於是重新深吸一口氣。
而就在鼻腔捕獲到這口氣的瞬間,刺鼻的臭味直衝天靈蓋。
噦!
陳歌猛地彎腰幹嘔。
這股臭味難以描述,他活了二十二年從未聞過如此離譜的臭味,好比四十度的天氣,有人用螺螄粉湯煮了一鍋榴蓮燉宿便,出鍋前還倒了十斤鯡魚罐頭。
陳歌下意識抱著四件套捂住口鼻。
目光轉向廁所。
他懷疑是裝修工收工前忍不住留下的一份驚喜。
然而當他剛要推開廁所門查看。
耳畔響起一陣虛弱的呻吟。
“爸爸我怕……爸爸我怕……”
這時一股猶如實質般的臭味灌進鼻腔。
陳歌的手頓在半空,頭順著聲音緩緩扭了過去。
聲音來自那扇鐵門之內……
“啪啪啪啪啪啪啪——”
19層走廊忽然響起密集的拍門聲,緊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清亮有勁,就像一位字正腔圓的新聞聯播主持人,在每位租戶的耳邊播報:
【開機大吉!】
【請各位老師前往1908室……請各位老師前往1908室……請各位老師前往1908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