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房東說的開機?”

“1908室……”

陳歌猛地驚醒,自己的房間不就是1908嗎?

他快步跑到入戶門邊,貼著貓眼朝外麵看去,等看清走廊的景象後,頓時頭皮發麻!

除自己所在的1908室,其餘房間外都站著一個穿西裝的人,詭異的是他們每個人都戴著青銅麵具,那麵具的樣式很熟悉,陳歌覺得在哪裏見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這些人一手拎著黑色手提箱,另一隻手瘋狂拍打房門。

很快,房門先後打開,青銅麵具像是跟裏麵的人說了什麼,遞上手提箱,隨後邁著整齊卻僵硬的步伐離開了走廊。

哢噠——

陳歌麵前的防盜門突然自動開啟。

他驚疑不定地倒退幾步,撞在餐桌邊緣後止住,直直盯著屋門。

不大會,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探進頭,看到陳歌後揮了揮手,接著走了進來。

陳歌不確定來人的身份,因為他同樣穿著西裝,頭戴青銅麵具。

但隨著對方開口說話,身份頓時暴露!

“介幹嘛啊?真夠膩味人的!”

是導演司空六……

“哥們兒,讓一下!”

司空六聽到聲音往裏走了兩步,他身後鑽進一個嬌小的身影,雖然也戴麵具,但手背上露出的刺青同樣出賣了她的身份。

人們像走T台似的一個個進來。

誰也沒有開口。

等再也沒人進來的時候,陳歌數了數,一共六個人,貌似是除去家屬以外,19層的租戶全都來了。

盡管他們都戴著麵具,但陳歌大概可以認清。

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扭頭看看餐桌上的水壺:“喝點什麼?”

“還喝個毛,命都要沒了!”

鹿子野來到陳歌身邊,透過麵具,依稀能看到她那特別的漸變色眼影。

“什麼意思?”陳歌愕然。

“難道你房間裏沒出事嗎?”鹿子野環視周圍,似乎比陳歌還要驚訝:“你房間裏沒人?不對,好像確實沒有人,這啥情況?!”

陳歌心一沉。

“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小夥子,還是我來說吧。”沒等鹿子野回答,一個嗓音渾厚的男人打斷道。

“我入住房間後,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剛剛有人拍門。”男人說著扭頭掃了一眼房門,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他扭頭時露出腦後的白發,眾人也認出他的身份。

鄭愛國回過頭,聲音低沉道:“看著外麵的人頭戴麵具,身份可疑,所以我並不打算開門,可是突然有一把槍抵在了我的後腦!”

鄭愛國的話引起人們輕微的騷動。

他繼續說道:“我以為是枝枝在跟我鬧著玩,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渾身是血的陌生男人!”

“從警三十多年,我自然認出那是一把真槍,而且是我熟悉的84式手槍!它是一把國產微型手槍,體型小巧,很輕,方便隱蔽攜帶,現在還常用於安保和警衛工作。”

陳歌從鄭愛國的話裏,聽出了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被槍抵在腦袋上,他的第一反應是同行女子跟自己開玩笑,正常人絕不會有這種反應。

除非……他真的有一把槍!

一把隨身攜帶著,能夠被那女子拿到手的槍!

鄭愛國則是咽了下口水,繼續講述。

“男人讓我開門,我雖然不怕死,但枝枝還在臥室,沒辦法,我隻能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