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像是知道些什麼,喉嚨動了動,又沒說話,臉色很差。
正當魚非行覺得姬旦不會回複時,姬旦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見過。”
“魚非行。”北冥淵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守門的小鬼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姬旦一聽就知是何事,他臉色極差,按住魚非行的手臂。姬旦輕聲安撫魚非行,讓他別害怕,先聽北冥淵這麼說。
魚非行咽了咽口水心想:完了,還沒和姬旦待一會兒就要被北冥淵終結了。
“你,居然讓堂堂北陰酆都大帝吃死屍?我他媽剛剛和兩位夫人飲了會兒酒,聞到那臭味直接把老子給弄吐了。”
北冥淵還在激烈輸出著:“吐了就算了,他媽還吐在兩位夫人身上了。”
在場的鬼都可以聽出北冥淵現在非常激動,想必他的那兩位夫人看了也不敢攔:“滾,你他媽真不是東西,這閻王你別想做了,現在就滾。滾。”
魚非行知道這時自己當個啞巴就好,他想著實在坐不上這閻王位就算了,大不了去姬旦那做保潔就是。
這閻王也當得莫名其妙,工作這些他也一頭霧水。總而言之,他認為自己不適合行政工作。
“大帝,”正當魚非行想放棄時,姬旦開口了,“您先冷靜,非行那天是靠著鬼令進來的。您就當不看僧麵看佛麵,給那兩位一個麵子。”
這話的意思是…我是走後台進來的?魚非行暗自吃了一驚:也是,北冥淵是看在鬼令上給我機會的。
北冥淵:“哼,那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你這些天就跟在魚非行身邊,他不闖禍你就千恩萬謝吧。”
當晚,魚非行被北冥淵一陣痛罵之後,他根據大帝吩咐再加上私心,特意留姬旦在閻王殿食宿,姬旦似乎是有什麼心事,看見他邀請自己也懶得拒絕。
兩人吃夜宵時,魚非行也心不在焉,不斷思索著方才姬旦和北冥淵說的話,思考他倆話裏深意。
鬼令為什麼會在黑白無常手上?他們說得某兩位是指誰?那兩位也是神嗎?他們兩個和北冥淵、姬旦還有黑白無常是什麼關係?
姬旦看出魚非行似乎心存疑惑,但他沒有多說,隻是先行告辭去洗漱了。兩人自然不會睡在一張床上,魚非行雖然想和姬旦一起睡,但他說不出口。
他就這樣心情沉重睡不著了,臨睡前,姬旦還來看了下他的情況。
“我沒明白,”魚非行低頭沉思,“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和那兩位是什麼關係?他們又是誰?”
“我並不能告訴你太多,至少現在不行,”姬旦看他糾結此事便坐到了魚非行身邊,“我理解你的疑問,對於這樣不能回答的問題如何解釋,我曾經去問過一位先生,他給了我滿意的答案。”
姬旦:“先生說,有些疑問,就算你得到了對方的回答,也是沒有任何用的。所以,你還不如順應命運的安排。”
“好吧,我好像理解到了,”魚非行話鋒一轉壞笑著看姬旦,“也可以學學先生那般順應命運,說不定你就有那樣的話對我說。”
姬旦沒說話,板著臉看著非要挨著自己的魚非行。
換做以前,魚非行挨自己這麼近,嘴還這麼欠,姬旦要麼踹魚非行一腳和堵住魚非行的嘴,要麼自己挪遠些。
可如今,他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魚非行竟然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魚非行,夜深了,”魚非行聽出姬旦聲音裏的無奈,“別想了,明日還要工作呢?我會好好監視你的。”
“好啊,我倆一起睡。”
魚非行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他說著就躺了下去,把姬旦拉到身邊不說,還讓姬旦霸占了自己一半床,也沒管姬旦樂不樂意和他一起睡。
姬旦這下真想把人給踹下去了,他麵色鐵青:“我不回我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