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郊區。
一座座低矮的小山連綿不絕,在山的背光處是一片被封鎖的區域,山腳下修建著幾排整整齊齊的木屋,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影在其間穿梭,卻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發出。
最內側的一間木屋裏,一位身穿灰色長衫,頭發斑白,帶著眼鏡,留著山羊胡的男人正認真的處理著手裏的各種文件。
咯吱一聲,木門被人從外側推開,男人皺著眉抬起頭看向門口的那道身影。
此時正是一年裏最熱的幾天,來人卻披著一件破舊的黑色羊絨大衣,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宛如山嶽般的壓迫感。
正是這樣一個人,卻有著一張分外年輕的臉和一雙深淵般深邃的雙眸。
一直在認真工作的男人看見他之後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近乎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薅著他衣領q咬牙切齒的吼道:“狄鴻!趕緊送老子回醫院!老子不幹了!!”
對於這樣的場景狄鴻早已見怪不怪,不著痕跡把他的手從衣領上拿下去,搖搖頭道:“不行。”
“三年!整整三年了,老子連個安穩覺都特麼沒睡好過!你看,老子頭發都熬白了!老子要罷工,老子不幹了!這逼活兒愛特麼誰幹誰幹吧!”男人越想越氣,甚至還有點委屈。
他豐澤凱為了躲清閑特意去醫院做了精神檢查,順理成章跑進精神病院成為了精神病患者,打算享受著有吃有喝還不用幹活的日子。
哪曾想,在精神病院沒過幾天舒坦日子,就被狄鴻發現了覺醒者身份,威逼利誘下不得不加入青山組織。
狄鴻甩手掌櫃倒是清閑,各種破事都留給了他,整整三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國內跟靈氣有關大大小小的事務都需要他來處理。
雖然獲得了極大的權利和威望,甚至足以稱得上青山組織的二號人物,但他仍然堅守本心,隻想找個地方混吃等死安度後半生。
“可惜了,那滴精血……”狄鴻平靜的說道。
“老子三年前被你騙過來的時候就說有精血,到現在連個影我都沒見著,愛誰幹誰幹吧,反正老子不幹了!”豐澤凱腦袋一歪,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狄鴻沒有說話,手一翻,一個透明玻璃瓶出現在掌心,瓶子內是一滴散發著彩色光芒的金色液體。
“我我我…我開玩笑的,我願為青山赴湯蹈火!”豐澤凱的眼睛瞬間直了,立馬換做一張笑臉,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諂笑著給狄鴻理了理衣領,仿佛與剛剛的樣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狄鴻走到椅子上坐下,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問道:“蛇藏山靈墟探查的怎麼樣了?”
“目前的情況來看靈氣濃度已經到達丙級,山上爬行類生物明顯增多,我推測可能是跟蛇類神獸有關。”豐澤凱站在狄鴻身後,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他。
“根據以往規律,大概六天後這個靈墟才會完全現世,程萬康那夯貨已經過去守著了,陳立傑也在往那頭趕,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狄鴻閉上眼睛思考片刻,問道:“島國最近是不是也有一個靈墟要現世?”
豐澤凱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讓淩野過去了。”
狄鴻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道:“可用的人還是太少了,道家那頭怎麼說?”
“南宮雲那老梆子還是不同意,守著他那坡山頭死活不下來,我打算等蛇藏山靈墟結束後讓程萬康去逛逛。”
狄鴻搖了搖頭道:“南宮雲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讓欒玉霞也一起去吧。”
一想到傳聞中程萬康和欒玉霞之間的故事,豐澤凱忍不住笑道:“還是你狠,那老梆子的好日子要來了,嘖嘖,真殘忍啊……”
與此同時,薑林拿著手裏的九萬塊錢,送走陳忠幾人後直接拽下了卷簾門。
“這群人,磨磨唧唧的,小妹快吃,這玩意涼了有點腥。”薑林趕忙把蛋糕和蛋撻遞給薑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