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隨風奔跑,離鎮子慢慢遠去。木靜靜的回望了一眼,鎮子的影子已經漸漸模糊起來,本是密集高大的木樁圍牆,也似乎縮小起來。人群也好,鎮子也好,這個剛剛熟悉起來的地方,隨著一些必要的情節,而慢慢脫離。
胯下的駿馬,奔跑的很穩健。馬鞍與身體的固定十分和諧,馬蹄經過了一係列的必要處理,奔跑在這片幹澀的泥土地上,不會濺起太多的灰塵,或留下痕跡。木扯緊了捆綁在馬頭的纜繩,緊緊的跟隨著中年老大的馬屁股。
去往太陽城的道路,對於木來講,是一個陌生的概念。他跟隨著中年老大,奔馳在這條從鎮門左側一直延續下去的寬闊道路上,盡量放慢速度奔跑。因為,王石還沒有跟來的緣故,中年老大刻意減緩了速度。隊伍之間,沒有言語上的交談,完全處於一種沉默狀態,悶頭趕路。
木瞭望了一下前方很遠的距離,盡量使身體平緩下來,以減輕馬匹奔跑時,對於身體產生的震蕩感。由於,技能的某些潛意識作用,他的視野比以往更加開闊,看的更遠。
這條道路,沒有預想的那樣平淡,它用一種可見的景象來炫耀自己的與眾不同。不是路邊顯眼可見的枯草,也不是路麵幹燥的泥土與浮蕩起的腥臭刺鼻氣味。木的視野中,清晰出現一些模糊的影子。
是些什麼東西?似乎,不像是那些呆滯站立的屍群。隨著,隊伍的不斷前行,木才發現那些影子是些什麼生物。
與其說是生物,不如說是一群腐爛許久的狗型動物,它們拚拚湊湊的聚齊在道路的中央,如同看門狗一樣注視著前方。腐爛的嘴中,牙齒保持的很是完善,一排排整齊的向外凸起著,密密麻麻的交錯在一起,口腔中分泌的綠色液體從中溢出。
在這群生物的中心,還詭異的站立著一個嬰兒般的怪異生物,它擁有嬰兒般的嬌小身軀,卻長著一顆凸起碩大的腦袋,其一隻綠色眼球從眼眶中鼓起突了出來。嘴中的牙齒,也同樣向外凸起著,不停的攪動著什麼東西。
於是,馬蹄緩緩停住,隊伍保持在十幾米的距離處。然而,它們的嗅覺一向敏感,活人的氣息促使著饑餓許久的它們不斷突進。那些狗型怪物擁護著緩慢行走的嬰兒,極其有規則保持著一種隊形狀態。
“老大。”大炮警惕的叫道中年老大,開口說道:“怎麼,腐蝕狗和嬰魔怪出現到一起,這是個什麼狀況。”
中年老大看著接近的狗群,掏出了那把怪異造型的長槍,緩緩舉起,淡淡說道:“餓了的畜生,是沒道理的。這其中有一個有腦子的東西,也很正常。”
“都注意著點,這條路要是好走的話,那就真奇怪了。”
“呯~”
槍聲響起,粗暴的聲音帶動著子彈飛馳而去,在腐蝕狗群裏炸開。子彈穿過一隻腐蝕狗的身體,準確的擊在怪異嬰兒的頭部,蕩漾起一陣翠光芒。光芒閃爍了一瞬,化作無數的翠綠藤蔓將嬰兒包裹起來。
帶有倒刺的索命藤蔓,瞬間穿破了嬰兒的身體,密密麻麻的從中透出。嬰兒被刺痛,它劇烈的掙紮一下,悲鳴啼叫了數聲,引起了周圍狗群動蕩。
“還沒死。”木小聲嘀咕了一句,看著嬰兒被藤蔓包裹的身體,發現從嬰兒身體上溢出的綠色血液,具有很好的腐蝕性將藤蔓脫落,緩緩的愈合起來。嬰兒頭部的傷口,明顯也在觸動愈合著。
“嗚,嗚,嗚……”
像是啼哭的聲音,從它口中發出。周圍的狗群像是收到命令一樣,惡毒迅速的向中年老大襲去。它們收到的信息很簡潔,咬死那群活人,將他們撕裂。
麵臨著襲來的狗群,隊伍沒有下馬,甚至沒有什麼慌亂,人也好,馬也好,平靜的對待著眼前的一切。這些駿馬有著超於常規的膽魄和素質,它們的馬眼微微眯了下,低聲嘶鳴了一聲,便如同呆立傻子一樣,臨危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