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馬兒跑,出鎮(1 / 2)

淡藍的昏暗色在人群的喧鬧中,逐漸消逝,天空的邊際,慢慢透亮起來。那顆搖掛在天際的蔚藍月亮,正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靜靜消散,一絲耀眼的強光從中破裂而出,越發強烈起來。亮了,天仿佛一下子亮了,亮的過於突然。

光亮衝破一切夜色的模糊感,籠罩在鎮子的上空,緩慢的向四周侵襲而去。這份光亮透過窗口,筆直的照耀在鎮子裏的某處建築中,輕佻的在那張滄桑老臉上任意滋生。

老臉的主人,眯了眯眼睛,安靜的點燃了一支煙卷。他架起煙卷,深吸了一口,拿起跌落在沙發旁的破舊外套,扛起那支怪異的單筒長槍,邁著輕佻的步子,悠悠走出屋門。踏過那條筆直的碎石小路,向鎮外走去。

“王石那小子,應該準備好了吧。”他嘀咕了一句,抽了抽幹澀的鼻子。夜晚的很長時間都是為了這次出行而做統籌,他確實沒怎麼休息。

他慢悠悠的走著,片刻的時間,就到達了鎮子門口。木柵搭建的鎮門處,聚齊了許多人。他們望向這個男人,恭敬的叫出各種稱呼。鎮長老人也在其中,身後站立著幾個本鎮的青壯男子,圍繞著幾匹高大黑馬,忙碌著什麼。

“鎮長,你不用來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中年老大看見老人後,低低的說道。

“這怎麼可以,每次都辛勞隊長了。”鎮長老人笑著說道。這時,身後的馬匹,突然低低的嘶鳴了一聲,厚厚的鼻腔中呼出熱氣,一陣子斯騰,其身後的馬尾不規則的搖擺著。

鎮長老人見此,微微拍了拍馬匹的屁股,叫它們平息了下來。他撫摸了一下矯健馬背,對著中年老大笑道:“嗬,不安分了,喂了這麼久,也沒怎麼跑過,恐怕,蹄子早就癢了。”

“隊長,這次前往聖城,可要折騰它們一下。”

中年老大笑了笑,走過去,也拍了拍馬身,說道:“放心吧,鎮長。路上,少不了用它們。我會盡快將糧食帶回,鎮長無需擔心。”

中年老大緊了緊馬匹身上的馬鞍,發現它們已被鎮民固定的很好,該用的行囊等一些工具,也被牢牢的捆綁在馬身的一側。看來,鎮長老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仔細,什麼細節都安排的很完善。中年老大滿意的笑了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事情。他望了望一旁的人群,準確的看見了那張秀氣的臉頰。

“小子,過來。”中年老大對著人群中安靜站立的木,招了招手,對著木詢問道:“會不會騎馬,小子?要是不會的話,還真麻煩了。”

木走過去,點了點頭,低聲答道:“算是會了,大炮哥昨夜,有教我。”

“大炮?”中年老大,聽著這個不確切的答案,把視線轉向了一身迷彩裝扮的大炮,帶有疑問的說道:“你教的他,這小子會不會啊。”

大炮古怪的笑了笑,還沒說話,人群中就喧鬧了一下,燕子從中擠出,對著中年老大嬉笑道:“小木子,可古怪了,他一上馬,那馬就跟吃了藥一樣聽話,他騎的挺不錯。”

“嗯,正常趕路沒問題。”大炮笑著補充了一句,從人群走了出來,迷彩上衣的一側,別掛著一個單筒望遠鏡。

“王石,那小子那。”中年老大消除了疑問,轉眼望了望,沒看見王石的身影。這時候,這小子又跑去幹什麼了。

“嘿嘿,老大,王石頭去找小情人告別去了。要不,我跟老大去吧。”李鶴從人群裏,咧咧叫道,頓時,引起人群的一陣哄笑。王石的“小情人“,鎮子裏的人大多都知道,是鎮子裏的一個年輕女孩,叫做吉妮絲。王石與她,眉目傳情了許久,關係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平常日子裏,經常被人打趣。

“行啊,老鶴,我頂你。不過,王石來了,你可別跑。”大炮在一旁笑道,仿佛看到了什麼好戲。

李鶴白了大炮一眼,笑道:“得,得,就當我沒說。”眾人一聽,又笑開了。李鶴平常與王石沒少鬧出什麼樂子,可王石的身板就不是李鶴能扛得住了。

“嘿,這小子,也不分個時候。”中年老大笑罵了一句,從嘴中抽出煙卷,彈了彈。對著身旁木和大炮說道:“先別管他了,牽好馬咱們先走,叫那小子追去。”

中年老大將長槍從肩上拿下,放入熟識的馬身一側的行囊中,躬身上了馬背。烈馬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輕微撲騰了下,原地踏了踏馬蹄。中年老大對鎮長老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鎮長,請回吧。鎮子裏的小子們,勞你費心。”

“還有,你們這群小子,我不在,聽從鎮長的安排。”中年老大對老人說完,又對人群的眾人嚴肅叮囑道。

鎮長老人揚起身子,笑著拍了拍中年老大身子,平緩的說道:“路上一切小心,鎮子裏,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