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還學會跟我頂嘴了是麼?那好,老娘我不用求助也能找到!你給老娘好好的睜大眼睛看著!”
“..”
六個小時後..
“我去,Bourbon這小子的住址我都不知道Boss還讓我去找他?連發個住址的短信費也舍不得出麼?笑死我了!”基安蒂的上齒緊咬著下唇,滿頭的大汗。
“..”科恩無力吐糟了。
車子依舊在同一個地方繞著圈子,科恩看不下去了,隻好給貝爾摩德發了條求助的短信。不久之後,科恩就知道了安室透的住址,但是他不敢告訴基安蒂,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會被基安蒂罵的。
又過了七個多小時..
科恩終於受不了了:“往那條路直走,左轉,然後..”
“你知道路——?那你還不早點和老娘我說?!忽悠老娘呢?找死是不是?”
“..”
經過了千辛萬苦的坐車亂轉時光,他們終於到了安室透家的門口..
安室透望著默默無聞的科恩,搖了搖頭。
“Boss說要除掉的刑警叫高木涉是麼?”安室透低下了頭,深思著。
“沒錯。聽貝爾摩德說是琴酒要求Boss將其除掉的,他說這個刑警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跟以前那個死亡的伊達航有關。”科恩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基安蒂看到了世良真純:“那個孩子是誰?你兒子?”
“..”科恩也將目光投向了世良真純。
“..”安室透抬起了頭,用詭異的眼神望著基安蒂。
基安蒂走上前去:“Bourbon,你什麼時候有的兒子?怎麼我們這些組織裏的人都不知道?”
“..”安室透好像聽煩了,皺起了眉頭。
“秀哥..”世良真純迷糊中嘟囔了幾個字。
“呃?哥——?Bourbon,這孩子到底是?”基安蒂像是嚇了一跳,提高了聲音。
世良真純從迷茫中清醒了些,睜開了雙眸。
安室透聽見了輕微的歎息聲,連忙轉過頭去看世良真純,果然不出所料,她漸漸地醒來了,她眼前的場景由模糊到清楚,最後她感到了驚訝,兩個陌生的人,一個“傷害”自己最深的人,正在她的眼前晃蕩著。
“真純,你醒了?是不是我們太吵了?”安室透似乎很自責。
“咦?這孩子怎麼長的這麼像赤井那家夥?”基安蒂手中的狙擊槍落到了地上,哢噠。
“..”科恩依舊沉默著。
世良真純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瞬間警覺了起來,鬆開了緊抱著安室透的雙手。在頭腦的細微思考中,她明白了眼前的三個人都是組織裏的人。她想開口,可是還沒開口的時候,安室透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將頭靠到了世良真純的耳朵旁,輕聲的說道:“真純,哥哥不想為難你,你不是想為你的大哥報仇麼?那麼你現在就最好閉緊你的嘴,不要說漏任何一個字,不然那兩個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不要害怕,哥哥會幫你的。”
奈何橋,苦寂寥..
世良真純的身子抖動了一下,低著頭,眼睛直瞪瞪的盯著被子:【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冷汗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到了柔軟被子上,發散開來,宛如一朵正在綻放的彼岸花。
“別問這麼多了,Chianti,明天早上就開始行動,早點去睡覺,到時候起不來我就要求Boss換人。”
“可、可是!”
“怎麼?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麼?”
“..”
基安蒂一咬牙,轉身離去了,科恩撿起了她扔下的狙擊槍,跟著她走了。
“你。難道就不怕我去報警麼?組織先生。”世良真純諷笑道。
安室透抱住了她,輕聲的嘟囔著:“真純,哥哥可是真心把你當成親弟弟了,難道你就不能替哥哥保守這個秘密麼。”溫柔的話語令世良真純猶豫了許久,她的腦子裏充滿了種種的猜疑。
最終她拿定了主意:“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安室透似乎已經知道了她會說這句話,反而有種欣慰的感覺。
“你幫我除掉一個組織裏的人,可以嗎?”世良真純很直白的說道。
“什麼人?”
“他的代號是——Bourbon。”
“..”安室透低下頭沉默了許久:“為什麼要除掉他?”
“因為,秀哥就是被他給害死的。”
“是麼..”
安室透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反駁世良真純的話語,不想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她想殺害的Bourbon,他不明白為什麼世良真純會如此的痛恨他,但是,他或許已經知道了絲絲縷縷原因了。他努力的回想著他以前殺死的人,隻可惜太多了,他回想不起來了,他隻知道自己是個冷血動物,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得罪的人自然多的數不清了。
“真純,如果他真心的向你道歉了,你會原諒他麼?”
“嗬,不可能的!除非他能把秀哥還給我!秀哥以前常和我說,他是個難纏的家夥,地獄的使者,不可能會有任何感情的,更別說會向我道歉了!”
“是麼..好吧,我答應你,有一天會在你的麵前,親手殺了Bourbon的..”安室透微微一笑,再一次隱瞞了自己內心的痛苦,是啊,總有一天,自己會在她的眼前死亡的,不過,或許是死於眼前這個孩子之手呢..
末記:命運中注定的場景,摩天輪旋轉的遊戲。隻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夢境..或許,我注定無法擁有你的溫柔與原諒,我隻不過是在地獄迷宮裏徘徊的空氣罷了。沒有任何的存在價值,死神的鐮刀注定有一天將架在我的脖子上,也許,那個帶領我走向解脫的來自地獄中的使者,就是你..
——第七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