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並沒有感到勞累,“嗚。秀哥,不要走..不要走..”世良真純似乎做了什麼惡夢,全身抽搐著:“不要,秀哥,你答應真純,不要再離開真純了,好麼?秀哥..”
世良真純抱住了安室透,似乎在她的夢裏抱住的是正要離開的秀一..
安室透睜大了眼睛,世良真純抱得太緊了,這令他既吃驚又動彈不得,世良真純還沒有醒來,嘴裏隻不過是輕聲重複地呢喃著那幾個令安室透熟悉而陌生的字:“秀哥,秀哥..”
安室透試著掰開世良真純緊抱著自己的雙手,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那雙溫暖的手猶如一片沼澤,一旦被拽陷進去就永遠也無法掙脫出來。無奈之下,安室透隻好轉過身去將被子披在世良真純的背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哢..噠..似乎有什麼聲音從走廊傳了過來,十分地細小..
安室透警覺了起來,慢慢地彎下了腰用一隻手摟住了世良真純的背後,雙眸充滿了仇意地盯著門外的那片漆黑的走廊。
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什麼東西馬上就要到臥室裏麵來了,安室透摟得更緊了,他怕世良真純出事。
“Bourbon?睡了麼?呃..沒睡?那好。Bourbon!你家的結構怎麼這麼複雜啊?!老娘我都快被你給整的迷路了!在這個房子裏找了三個多小時才找到你!”是一個急性子女人的聲音——基安蒂。
“Bourbon,別理這個女人,是個路癡。”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你說誰是路癡了?科恩!你倒是說話啊!”基安蒂咆哮了起來,整個臉都氣紅了,下唇的口紅都快要被上次抹掉了。
“..”科恩下意識的沉默了。
安室透似乎不耐煩了,冷眼瞟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上:“安靜點。”聲音十分的輕。
基安蒂撇了撇嘴,因為安室透在這次任務裏算是她的上司,所以她不再說話了,眉間的皺痕擠到了一起,看似很不情願和不甘心。
安室透回過頭望了望依舊熟睡著的世良真純,鬆了口氣。
“Chianti,Vermouth不是說你是路癡的麼?既然如此,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安室透感興趣地問道。
“Vermouth..貝爾摩德..又是這個女人..切!老娘我哪裏像路癡了?她才是路癡!你說是不是啊,科恩!”基安蒂把暴躁恐怖的目光指向站在一旁不說話的科恩身上,科恩見了,連忙點了點頭,雖然他之前和基安蒂經曆了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今天早上..
在一棟大廈的頂樓上..
“喂!我說科恩呐,今兒的目標都讓給我~OK麼?嗯?”基安蒂拎起了狙擊槍,用黑布擦了擦校準鏡和冰冷的槍身,隨後對著槍身吹了口冷氣,斜眼逗笑著看著站在一旁發呆的科恩。
“..”科恩沉默不語。
“哎?啊?”
“..”
“..”基安蒂帶有仇意的皺緊了眉頭。
“..”科恩依舊沉默著。
這下子可把基安蒂給惹火了,雙手抓緊了槍,不停地跺著腳,朝科恩喊咆哮道:“喂!你倒是說句話啊!科恩!”
“..”
“你!你啞巴啦?哈?切!”咆哮聲更大了。
“不行。”猶豫已久的科恩終於脫口說出了心裏話。
“呃..為什麼啊!難道老娘我就..”基安蒂更生氣了,咬牙切齒,雙手顫抖著。
“那樣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他輕聲說道。
“呃..呃..啊?”基安蒂睜大了眼睛,左眼蝴蝶刺青的翅膀張的更大了,她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科恩,並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不放心——?”她提高了聲音,似乎認為科恩的意思是她太懦弱了。
“..”科恩下意識的不出聲了。
“嗬..老娘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弱小呢!想當年追老娘的那些男生有幾個不是哭散著臉的?被老娘蹦死了幾個還數不清呢!”基安蒂轉過身來背對著科恩,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低聲道:“況且,Boss這次讓我們聽從Bourbon的命令進行狙擊行動,以Bourbon的行動經驗,由他來指導我我是不會出差錯的~因為殘忍無情嘛~哪像貝爾摩德那個死女人!害死了卡爾瓦多斯先不說,還處處要我手下留情!氣都要被她給氣死了!”她說著說著,雙手又顫抖了起來。
“女人生氣,會。容易老的。”
“什麼——?你敢說我老?”基安蒂迅速轉過身來,用仇視的眼神盯著科恩。
“還會容易。死。”
“你!”基安蒂大步向前走了幾步,整個臉都快貼到科恩的臉上了,她使勁的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科。恩。你..想要挑戰老娘我的底線嗎?!哈?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還真希望你像以前那樣啞巴呢!哼!”她的聲音顫抖著,可見她十分地生氣。
“抱歉。”科恩拿著一把全黑的狙擊槍,轉身離開了。
“喂!你!科恩!回來!喂!丫的..死固執!”基安蒂的嘴角不停的抽動著。
“喂,我說科恩呐,Bourbon的家在哪裏啊?Bourbon太隱秘了,除了貝爾摩德和那幾個厲害的家夥,別人都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氣死老娘我了!”基安蒂開著愛車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子。
“不知道。”
“啊?不知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快打電話問問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啊!”
“你打。”
“我打?嗬!你想都別想了!老娘我會傻乎乎的打電話向那個女人求助然後被她笑話一頓麼?”
“..那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