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周姓女子一臉急切，“對了，你告訴他，我是寧洲老師的學生……是杜雨杉杜小姐讓我過來的！”
一聽到這身份，葉聞之不敢怠慢，急忙把一直守著雲初的韓默拽了出來。
“你……”韓默神情懨懨，但還是認出了來人，“你是寧洲實驗室的……”
女子急急道：“是！我叫小周，您還有印象吧？”
韓默語氣淡漠：“有事嗎？”
他的態度很明顯了，他並不歡迎任何跟寧洲有關係的人，小周也清楚這一點，她急忙解釋道：“我沒有惡意！寧老師那些不符合科研精神的實驗我也沒有參加過……”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韓默轉身要走，“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不！我是想告訴你，我看過寧老師留下的實驗資料，我想著，也許我能成功提取出那些古細菌！”
葉聞之一下子跳了起來，韓默也猛地回過身：“真的？”
小周被四道灼灼目光嚇退了一步，她強顏歡笑：“可以……試試……”
韓默的眼睛亮得驚人：“沒關係，你隻管試，我會全力配合你。”
他這話一出，卻讓葉聞之臉色變了：“是不是要拿他的命……換我姐的命……這不行！姐姐一定不會同意的！”
韓默眼神鋒銳如冰棱：“那你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姐姐死去？”
葉聞之一時啞口無言，就在這時，那個小周“啊”了一聲：“別吵別吵，其實，韓先生跟那位雲小姐都可以活著的啊……”
韓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寧洲說過，我跟雲初無法共存……難道他又在騙我？”
“也不完全是欺騙把……”見那兩人眼神不對，小周急忙解釋道，“我不是在幫他辯白，我想，他隻是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如果是那種不老不死的異常體質，那確實是無法共存。可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你們都選擇當個普通人的話，我覺得是沒問題的。”
韓默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變回普通人……我們可以嗎？”
小周點點頭，神情篤定：“我覺得掌握好‘藥’的劑量，是可以的。”
“那寧洲他……”
“我那個老師，他肯定不會不明白這一點，隻是兩個普通人，對他而言，沒有研究價值。”小周歎了口氣，“他在這方麵，確實偏執過了頭。”
葉聞之激動地握住她的手：“那就千萬拜托你了，小周同誌！”
韓默深吸一口氣，聲音幹澀：“是，拜托你了。”
小周鄭重其事地應了下來：“我向你們保證，我會竭盡全力。”
之後，葉聞之向小周打聽杜雨杉的近況，自從寧洲死後，她就沒有再露過麵。
“她把老師的骨灰送回了他老家，”提到她，小周也有些唏噓，“說怕他孤單，要在那裏陪他一陣子。”
葉聞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顯而易見的是，杜雨杉或許恨著寧洲，但對他的愛，始終還是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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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眼睛裏布滿紅血絲的小周終於帶著她的成果從實驗室裏出來了，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臉色略顯蒼白的韓默。
葉聞之有幾天沒見到他了，緊張地端詳著他：“沒事吧？”
韓默搖頭：“沒事，咱們先去醫院吧，雲初等不起了。”
“好！”
雲初接受了皮下注射，隻是這一次蘇醒的速度並沒有上次那麼快。
對此小周解釋道：“濃度跟劑量都不同，我的成品是稀釋過的，估計得等上一陣子才能完全發揮效用。”
她這麼說了，他們也隻能耐心等了。
等了一天一夜，葉聞之都扛不住，被夏添強拉著去眯了一會兒，韓默卻堅持守在雲初的身邊。
隻是他也熬了太久，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恍惚感到有一隻微涼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他沒能第一時間清醒過來，腦子裏的混沌過了幾秒才漸漸散去，他睜開眼，對上的是雲初那雙含著淚卻又浸著笑意的眼睛。
“我答應你。”
韓默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你說呢？！”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抹明亮的光芒逸散開來。
是他的那枚戒指。
韓默呼吸一滯，按捺住哽咽的衝動，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在上麵印下一個又一個親吻。
“我好像還沒正式告訴過你……”
這回輪到雲初懵圈了：“什麼？”
“我愛你。”
她一怔，旋即璨然笑道：“我更愛你。”
“這也要比？”
“當然了，我永遠都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