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擁有常人難及的強大的力量,淩駕他人之上,幾經周折的努力,結果卻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得到。這答案簡單得殘忍:因為他們隻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而天然素質過於眾人的令一群呢?他們確實擁有某種特別潛能,但由於他們主觀上的精神封閉,“特別”被隱藏了起來,大多掩埋一生,直到自己的“特別”與害人匪淺的世俗固定的思考模式隨著脆弱的肉體一起土垵而逝,最終無人知曉。
話說回來,做個一般人也未必是不幸福的,他們可以當政治家,經商,從醫什麼的都行,隻是他們永遠無法知曉在這個世界的相同界域裏還頑強生存著其它人類生命。
凝視著眼前與我攜手站立同為人間翹材的男人,隻見他正手持薄薄的通境冊,聚精會神地默念著通境文。
隻要一離開人間,我覺得與自己飛翔的夢想又接近一步,我閉上眼睛,心曠神迷。
似乎是不允許我有絲毫走神,耳旁的念聲嘎然中止,通境冊四麵八方頓射出亮黃色的光束,隨著分子的分散與聚合,重新整理成完整軀體的我們被帶進了新的境域--“土之屋”。
“土之屋”顧名思義就是由黃土組成的茫茫大陸,目前從行政歸屬上看,其已歸為“風之陸”的附屬地域。130年前強大的“風之陸”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土之屋”,令其俯首稱臣。這是曆史上最為成功的一次戰爭活動。關於戰勝的詳情百姓們就眾說紛紜了,但最多的說法是“風之陸”的君主運用奇異強大的巫術蠱惑了“土之屋”是領導者,才令其不戰而敗的。不管怎樣,要想到達“風之陸”必須先通過“土之屋”的“奇異之門”才行。
然而,想要通過那道“奇異之門”,是有人數限製的。尤其是對於我這種外族人,一天隻能放行100人。
“土之屋”是個奇異的地方,這的建築與生活在這裏人們的穿著打扮語言習慣酷似中國的古代。我們到這裏來也隻得“如鄉隨俗”嘍。
唉...這太陽也未免太高了。我百無聊賴的蹲坐在“土之屋”厚重的黃土地上,眯眼看排隊者人山人海,忽然見遠處那邊楊禦風跑過來,手裏還捏著兩張紙票。(華:門票?!你們也有夠誇張的!)
他上前一步拉住我,略帶責備的口吻說我:“怎麼坐在地上,髒不髒呀。”
我就這樣老老實實的被他拉了起來,舒了舒腰,打撲了一下身後的衣服,忽又手一伸,遞與他一瓶剛剛接來的泉水道:“乖,喝水。”
禦風接過一口氣喝下,然後撫了撫我的頭:“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是我喝剩的啦。”我忙扯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
另一隻手又蹭一下我臉頰:“下次注意別再當坐地炮了。瞧,臉都弄髒了。”
我莫名其妙的抬頭瞪著這個高出我一頭的大男人,他這是什麼邏輯?屁股髒了跟臉有什麼關係?!於是出口回道:“我的衣服髒了,關你什麼事呀!”唉,這句話真像是在撒嬌。
“怎能與我無關,老婆,別忘了,你的衣服都是由我來洗的。”語氣中沒有分毫的不滿情緒,卻流露出一絲寵溺的訕笑。
“... _
“妍,收好這張票,我們得在這裏住上七日。”見我窘然,他忙換了話題,遞與我一張票。
我低頭一瞧,隻見那長方形米色紙片上呆呆的寫了個“7”字,我早猜到需要等那麼久了。
“禦風,住的地方剛才我已經聯係好了。我們走吧。”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向他作了一個“隨我來”的手勢,轉身正要走,突然止步,麵色黯然--
“怎麼了?”見我如此,禦風忙上前詢問。
“... ...”
“妍妍,說話呀。”
“我...”
“你...?”
“忘了...”
“你忘了...?”
“... ...”
見我不再說話,禦風小聲探問一句:“把回客棧的路忘了?”
“... _
我低頭馬上悔悟,見禦風也體貼的沒再責怪我,看來他是想再找一家客棧,急得我趕緊大聲補充道:“可是我已經交足了三天的房錢,而且...”後麵的聲音逐漸消失。
“而且什麼?--說。”禦風眯著眼看我,眼神中充溢著威脅,他的手指關節發出“哢吱哢吱”的響聲,奇怪...我又沒讓他表演脫骨術。
接收到危險信號,我慌忙回答說:“而且...我把我們的行李和...錢都...放在...旅館哦不,客棧那兒了...嗬嗬...”本想幹笑兩聲一來緩和一下氣氛,再者表示自己並不畏懼強暴,隻可惜話音卻如細如蚊足,毫無底氣。
出乎我的預料,禦風並沒有暴跳如雷更沒有向我實施暴力,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又像是在沉思著什麼,請注意,這裏他隻是“輕輕”歎氣一口,多具有風度呀,真是新好男人的榜樣!!
我立刻眉開眼笑,殷勤的用力握住他的手,氣氛之感人就像在人間時常上演的革命電視劇中同誌重逢時的場麵,再伴上一句:“同誌呀,我可見到你了!”萬事大吉!可是,也不好好想想,我是這麼俗媚的人麼?場景調回,重排,哢--
我立刻眉開眼笑,殷勤的用力握住他的手,笑著說:“我請你糖吃!”
禦風不確信的回了我一眼,像是無聲的在說:你哪裏有錢嗎?我們的行李和錢不是都落在你定的客棧裏了麼。
為了不讓可憐的他失望,我努力的翻著衣服上上下下所有的口袋堅韌不拔的找著,但結果隻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禦風一直盯著我,唉,其即使嘴上不說我也能看出他真的很想吃糖。實在是倔強又可憐的孩子。
正要揮手將紙條仍走,突然想起不能隨地亂扔垃圾,隻好將它又塞回口袋。禦風見狀隨口多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我歪頭一想即答曰:“咦,這不是那家客棧小二給我留的地址嗎?”
... _ _
由於找到了地址,我們很輕易就打聽清楚了客棧的位置。我們倆進入了一道熱鬧的市場,也真奇怪,我之前來時怎麼沒遇見有這麼個市場呢?將這疑惑問與禦風,他隻淡淡答了一句:“你來的時侯是從後門進的吧。”偏頭想想也對,正想誇獎他聰明,一陣衰老聲音傳了過來:“兩位請留步。”
我與禦風同時回頭向聲源看去,在市場邊上站著一位神色肅然的灰衫老者,他的凝眸注視著我們片刻,說時遲那時快,他倏的上前,伸出力拳猛的向我麵部襲來,我輕輕一閃,反客為主,擒住了他的手腕。經這麼一折騰,我臉上的白色麵紗被迎來的風兒一掀,我的臉露了出來,身旁的眾人立刻嘩然,我感覺還有一些人到抽了口氣,大家是怎麼了?鬆開那位老者,我疑惑的看向楊禦風。禦風沒有說話,隻是幫我把麵紗拉好。之後臉色清幽的抬起一手,手掌朝上,手指靈活的玩弄著迎麵撫來的輕風,像是在懲罰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未幾,那老者一改剛才的暴戾,恢複了平常,淡笑的口吻對我說道:“這位姑娘好身手,容貌也是傾國傾城,世間絕色。敢問姑娘可否願意聽老生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