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西方求敗的臉上複又波瀾不驚,薄涼地發問,那雙冷眸攸地變得透碧,眸底幽深,似有暗流湧動。
一珊擦拭著眼角笑出的淚,氣喘籲籲一陣後,譏誚開口:“你上一分鍾給我扣上一個****蕩婦的帽子,下一分鍾就還原我黃花閏女之身,這麼快就替我平反了?”
西方求敗給嗆得一楞一楞,狼狽開口:“你這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一珊唇角的諷意更濃了:“我跟你的魂魄打了無數次口水戰,哪怕我在理,你都能狡辯得我無言以對,沒料今天,你也會詞窮。”歪歪腦袋想了想:“如此說來,你也並非西方求敗嘛,真正的西方求敗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是不是西方求敗,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西方求敗的眸中劃過一絲痛楚。
一珊搖搖頭:“不重要,是也好,不是也好,與我何幹,反正我是回不去了,你和那個馬上瘋的,到底誰是,對我來說,也無所謂了。”
“阿玥。。。。。”西方求敗上前一步,握住一珊冰冷的手。
“少東家,你認錯人了。”一珊冷冷地抽回手,別過臉去:“我叫一珊,不認識你口中的阿玥,我隻是一個又蠢又笨又無姿色的小女人,一個被你們這些妖魔鬼怪玩弄於股掌間的凡人,一個供你們吸食的血奴而已。。。。。。”
“住口!”西方求敗暴喝一聲,高揚右手,卻停在半空遲遲落不下來:“不要激怒我,否則。。。。。。”
“否則?否則讓我好看是吧?”一珊無畏地將小臉湊過去:“來呀,說不過就要動手了是吧,對喲,你們妖怪哪知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道理,就算修煉千年萬年成人又如何,照樣沒人性!”
“你~~!”西方求敗氣結,高舉的手憤憤收了回來:“我說過,我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
“以後?”一珊淒楚一笑:“這以後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亦或是百年,還是我再投胎轉世一次?這以後,也就意味著我要當N年的白癡。”
“阿玥~一珊,你何苦操之過急呢,我這麼做,是想保護你。”西方求敗有些無奈。
“是為了掩飾你不是西方求敗的身份吧?”一珊毫不客氣的反駁。
西方求敗剛要張口辯解,忽然神色一變,身影一閃,彈出房外,快若飛鴻,消失在夜色中。
虛脫的一珊渾身無力,像被抽光了氣皮球,癱軟在床上,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想去思考。
她本就是心機單純之人,不想活得太複雜,而她的人生,偏偏充滿變數。。。。。。
也許一夢醒來,她還在原來的世界,這裏,隻是南柯一夢而已。。。。。。。。。
這一覺醒來,天又放光,陽光斜斜地射進來,照著床上一珊單薄的身子,像母親暖暖的手,撫mo著她。
這感覺真好,一珊慵懶地微顫著雙睫,真不想動彈,不知這一覺,是否又是一夢千日,亦或,隻是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