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沁骨的涼意襲來,一珊下意識的大叫一聲,睜開眼,複又對上一雙狹長而邪魅的眼-----西方求敗。
“為何我每次醒來都看到你?陰魂不散似的。”一珊沒好氣地扯到額頭上那塊兒降溫的冰涼濕巾,推了西方求敗一把。
“別亂動,你在發燒,直說胡話。”西方求敗輕摁住她要亂動的身子。
發燒?夢中的一切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回想著阿玥對她說的話,看看眼前的西方求敗,他的身材又高出一大截子,臉上稚氣消褪不少,已似一名弱冠少年,仔細瞧瞧那眉目,濃眉大眼,高鼻薄唇,也是一位俊朗透逸的男子,可與現代所見的西方求敗的鬼魂,的確是大相徑庭。
“此西方非彼西方?。。。。。。你暫時離開他吧。。。。。。。是,亦或不是。。。。。。。”阿玥的話一遍遍在腦海裏回旋。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喝藥吧!”西方求敗親昵地捏捏她鼻子:“別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誘惑我,當心我吃了你。”
“哦~~”一珊回過神來,心裏雖有解不開的疑惑,出於自保,倒也不顯露出來,瞅見那碗苦不拉幾,烏不溜秋的藥汁,臉聳拉下來,企求道:“能不能不喝呀?”
要在現代多好,打上幾針就好了,見效快,療效高,哪像到了這古代,整個成了一個弱柳扶風的病秧子去了,老被灌些難以下咽的東西。
不對,一珊一下子想起來了,好像婆婆要咬她,後來。。。。。。。
“婆婆她?”一珊遲疑著開口,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頸,光潔如玉,連個疤都沒有。
西方求敗的手一頓,淡然應道:“她沒事,隻需閉關休養幾日即可。”語氣裏沒有絲毫擔憂,隻是粗心的一珊沒有捕捉到,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一絲得意稍縱即逝。
“哦!”既然他不想細說,自己也就別多問了,乖乖地捏著鼻子喝下藥。
西方求敗扔了一枚話梅給她,緩解她口中的苦澀,戲謔地瞟了一珊一眼:“你休息下吧,我去看看我娘親,她可被她的兒媳婦揍得不輕。。。。。。。”
一珊縮縮脖子,嘟噥著嘴:“誰叫她咬我。。。。。”對上西方求敗意味深長的眼,被子一蒙,不再吱聲,雖然這西方求敗對他那所謂的娘親感情不算深厚,可畢竟自己踩不到底,還是別妄加菲薄的好。
“那些打上門來的是些什麼人?”忽然想到什麼,一骨嚕翻起身來,關切地將西方求敗上下打量一番,還好,沒見大零件損壞,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那些下三濫貨色?居然也想從我手中搶人。”西方求敗臉上掛起一絲不屑:“沒有你的束縛,對付起這些蝦兵蝦將易如反掌。”
“為何他們非要我呀?”一珊好奇地發問:“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呀,那麼厲害,瞧那身手,飛簷走壁,真不簡單,來你家簡直就是洞若無門。”
“你咋滅起自家威風,長起他人誌氣來。”西方求敗不滿地開口,將她摁了下去:“睡吧!以後慢慢告訴你,我去去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