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露出尖利的犬牙,咬上一珊雪白的脖頸處,牙透皮膚,血很快滲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疼痛驚醒了迷朦狀態的一珊,她後知後覺,發現那慈眉善眼的婆婆象個吸血僵屍,雙手牢牢地箍住一珊的腦袋,尖利的指甲快要紮進她的肉裏,雙眸中凶光盡顯,綠瑩瑩的可怖,那張櫻桃小嘴象吸盤似地吸住一珊的脖頸,貪婪地吮吸著。。。。。。
恐懼漫上一珊的心頭,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淪為血奴,讓這家子輪番上陣吸,就在她拚命掙紮之際,小腹部盤旋的那股寒流急速而上,體內有股力量在勃發,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的是婆婆花容失色、驚懼恐慌的臉,從婆婆驚恐的眼眸中,她看到了自己噴著血紅,冒著精光的眼。。。。。。。
霧氣迷漫,白紗似地濃罩著一切,這是哪兒?一珊茫然四望,白茫茫一片,除了她,還是她,空氣中有淡淡地說不出名兒的草腥味兒,很濕潤,一珊下意識地摸摸發際,秀發已被晨露洇成一縷縷的,緊密地貼在她瘦削的臉龐。。。。。。。。
“有人嗎?這是哪兒?”一珊大聲問道,她的記憶停留在婆婆那張嬌豔而失色的容顏上,至於怎麼到這兒來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哪兒?這是哪兒?。。。。。。。。”靜謐!好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象回聲般傳來,擊得胸口發悶!難道是在山穀底下,不然哪來這麼大的回音。
“西方,你在嗎?”恐懼莫名的襲來,一珊帶著哭腔又吼上一句,回答她的,依然是自己的回聲:“你在嗎?你在嗎?你在嗎?。。。。。。。”像一個獰笑中的惡魔,淩遲著她的神經。
霧氣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低頭不見腳趾,原地躊躕了一會兒,一珊決定尋找出路,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著移動,還好,腳下一馬平川,沒有坎坷,雖然白霧遮住了路,倒也不難走。
既然腳下是平坦道兒,警惕性也放鬆下來,一珊索性邁開大步摸瞎行走。
走呀走,也不知過了多久,霧氣依然沒有消散的意思,一珊仿佛是一隻掉入白色油漆裏的一隻飛蛾,不知如何走出這“白色恐怖”,除了自己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聲以及怦怦直跳的心跳聲,沒有其它雜音。
“啊!”忽然腳下一空,一珊來了個獅子滾球,骨嚕嚕滾下了十幾級階級,跌得兩眼直冒星星兒。
“你終於來了!”一個婉轉如百靈鳥般動聽的女音在耳邊響起。
“你是誰?”一珊揉著摔得發蒙的額頭,警惕地喝問一聲,不過聽起來這聲音的主人並無惡意,心裏放鬆了不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女聲發出一聲歡快的輕笑。
“啥?”一珊攸地一下睜開雙眼,滿腦袋裝的星星也飛了,眼前的白霧忽然消失怠盡,乳白一片眨眼間又漆黑一團,這個地方,好象是一個洞室之類的,想想也釋然,自己跟狼人有扯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而他們又都是些穴居動物,自己老是在洞裏鑽來鑽去的感覺也屬正常。
女聲繼續歡快地笑著,象林間飛舞的百靈鳥在快樂的唱歌,似乎一珊的到來令她很開心。
“什麼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珊一頭霧水,視線漸漸適應了這裏的黑暗,依稀覺得有些眼熟,好象來過,伸手摸摸,石壁溫熱,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