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護士看著她,都快要急哭了。
顯然對於這種場麵,很慌。
“嘀——”
電梯來了,刀疤男架著楚胭往電梯內退,警告道,“你們都不許上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電梯門被關上。
甚至還有些熱心的病人家屬想要一口氣跑上天台,想將楚胭救下來。
一上天台,迎麵吹來的冷風,楚胭狠狠地一哆嗦。
因為是在午休,她身上穿著挺單薄的,此刻隻感覺自己身處冰窖當中,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她試圖跟刀疤男談判,“我們能下去嗎?隨便哪一層都行。”
“閉嘴!”刀疤男似乎早已有所計劃一般,將她拽到了那護欄旁。
程野拎著一袋東西走到醫院門口時,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樓下,皆是抬頭往上看,議論紛紛。
還有警車也趕到了現場,拉著警戒線,布置著現場。
“現在那歹徒帶著一個女病人上了天台了,醫生也跟著上去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聽說那個歹徒也是病人,是那個女人隔壁病房的。突然間發瘋衝進去,將人劫持了。”
“我也聽說了,那個男人是在工地幹活的時候摔下來的,聽說還摔斷了一條腿呢。但是工地那邊的負責人似是拒絕賠償,隻帶著水果來看望過一次……”
“他好像還有個兒子也在住院,是得了什麼尿毒症還是什麼症,需要換腎,治療費加手術費就是一大筆開銷。他現在這樣子,估計以後連工都不能做了……也是可憐啊。”
人群中,一道驚呼聲響起,“啊啊啊——掉了!快掉了!!!”
程野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一抬頭。
當看見楚胭那被強行摁到護欄外的臉時,手裏的袋子,應聲落地。
下一秒,不見了人影,那個位置,隻留下了一袋子的東西灑落在地上。
程野連坐電梯都忘記了,一口氣跑上了天台。
他氣喘地站在天台上,英俊的臉,完美的弧線繃得緊緊的,一手撐在牆上大口地喘著氣。
這麼冷的天,一滴滴的冷汗順著他的下頜滴淌下來。
而楚胭剛被刀疤男提溜了上來,那張臉毫無血色可言,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冷的。
人群中,楚胭卻能一眼看見了程野。
四目相對——
那一秒,楚胭那一點不安似是都被吹走了。
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給,這個已經連接了醫院的擴音器了。”一個匆匆趕來的醫生將喇叭丟到他的腳邊,“記者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刀疤男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需要一個擴音器,二是要求一個記者上來,而且必須是女的。
被風吹到腦袋當機的楚胭忽而開口道,“我也是記者,你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
“你……?”刀疤男低頭看著她,而後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行!”
“……”
程野忽而站了出來,“把她放了,我給你當人質。”
刀疤男看向程野,緊皺著眉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他之所以會選女病人,是因為他本身身體原因,女病人容易控製。
程野這種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自然不在他選擇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