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門邊好一會兒,直到見這條街全部搜查完,都沒見掃地的兩小乞丐出現。
奇怪之下,又不能外出查探。
畢竟,她現在是大大的良民,不能隨便壞了規矩。
莊靜心底有些擔憂,不知搜查對沒有身份的乞丐會產生什麼影響,最怕的就是拿乞丐充數交差。
若是將那群無辜的人連累,她良心會有些過意不去。
莊靜轉而又想到,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她那樣做沒錯。
…
“唉~”
莊靜掩上門,一臉杞人憂天地往院子裏走,她原意是想送那對小兄弟進育嬰堂。
但自從知道育嬰堂的背後是鬼子後,哪還敢送羊入虎口。
鬼子表麵維持的和善,都是做給國人看的,育嬰堂的那些孩子最終的去處,就更不用說了。
平日裏接受的教育,都是鬼子的文化,這是打著和善的旗幟來禍害下一代。
很多貧窮家庭卻看不到這一危害,甚至主動將家裏適齡的孩子送入育嬰堂,以此減輕他們的負擔。
莊靜除了痛心外,明麵上什麼也不能做,有時還得與鬼子虛與委蛇,實在是憋屈得慌。
哪有她在山上時,一見鬼子就拔槍的快意恩仇。
責任,成了她盡情發揮的枷鎖,也壓抑了她心底隱藏的本性。
…
“小靜,你有什麼為難的事,說出來給爺聽聽。”
莊老頭兒自搜查隊離開後,就沒跟莊靜說過一句話,見她一臉愁容終是忍不住問出口。
再大的懷疑終抵不過擔心孫女,老頭兒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他跟著一起出山時,就應該想到會過這樣的日子,但終是放不下心。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有些擔心那兩個小乞丐。”
莊靜坐到老爺子身邊的小凳子上,擠眉弄眼地逗他。
老爺子一直在生悶氣還不理人,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可有些事兒,她能做卻不能直白地告訴老頭兒。
皆因,怕他心髒不夠強大,會氣急嗝屁。
有如多一個人擔憂,還不如啥也不說,耳根子清淨且不會露餡兒。
“沒人會在意又小又窮的乞丐,以後咱們多接濟他們一些便是。”
莊老頭兒想到那兩個瘦小的孩子,不禁心有同情,卻不會自作主張。
“爺說得對,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不過多插手反而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爺,我陪你下棋唄!”莊靜故意逗老頭兒道。
“想埋汰老頭子就明說,還說得那麼文雅,一肚子壞心眼兒。”莊老頭兒輕點著孫女的額頭,笑罵道。
“哈哈哈,我可不敢埋汰您老,還怕你拿我出氣呢!”
莊靜見老頭兒終於露出笑臉,心下一鬆跟著皮一下。
今天是別想出門溜躂了,還不如將老爺子哄高興了,免得憂出什麼毛病來。
畢竟上了年紀的人,是一點兒都不能生氣,得好生哄著。
她主動泡上一壺出自空間的好茶,再將棋盤擺開。
此棋非圍棋,而是國粹象棋。
擺在家裏既為裝門麵,也為熏陶一下家裏人的情懷。
總不能一幫泥腿子進城,啥高雅點兒的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