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奶奶救的我,那是一位美麗、俠義的姑娘……”
姚元飛斜靠在床上,一想到那人的身影,臉上情不自禁地帶上笑意。
他一點兒不覺得有突兀之處,甚至覺得‘姑奶奶’就是為他而來。
兩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可惜的就是他當時的處境太尷尬。
未能給姑奶奶留一個好印象,實在是一大遺憾。
希望下次相遇時,他會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姚元飛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非常有自信。
他相信一切緣起皆因好色,姑奶奶身為女子肯定也不會例外。
鄭城內長相好的女子不在少數,可卻沒一人長在他心上。
唯有姑奶奶那張臉和聲音,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
…
姚元飛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爐火映照下燦燦生輝,臉上更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姚元龍看得傻眼,他知道小飛可說是從不近女色。
或許,是因為話本子看得多的原因,一直相信命定情緣,二十五歲的大男人還是童子身。
別說女人近身了,連送上床的女人都不會碰一下。
他身為大哥對此是頭痛無比,姚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全落在小飛身上。
而他,卻無動於衷。
姚元龍幾度以為,姚家的根要斷在兄弟倆手上。
可如今看來,小飛的好日子要到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令小飛動心。
姚元龍表示很期待,無論如何都得給小飛辦成此事兒。
姚元龍摸一下腹部,那裏在十八歲那年造成了永久性傷害,他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雖說不影響功能,卻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沉重的打擊。
爹娘的話時常在腦中想起,他隻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小飛身上。
今兒見小飛那懷春的樣子,姚元龍心中是一陣狂喜。
他說什麼也得將人找出來,以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給小飛娶回家供著。
姚元龍揭開鍋蓋,挑起鍋裏的麵條,熟練的動作卻一點兒不妨礙他腦中的天馬行空。
此時的姚家兄弟倆各自打著小算盤,誰能想到兩個幫派大佬,會如普通漢子一樣做飯、神遊。
…
黎明,一輛吱嘎響的糞車從鄭城北門緩緩離開,一股熏人的‘黃金萬兩’被晨飛吹出十裏遠。
捂鼻的偽軍甲呸一口遠去的糞車,吐出一口濁氣罵罵咧咧地準備關門。
“叮鈴…鈴…”
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偽軍甲屁股一緊小跑進崗亭接電話。
“嗨~嗨~北門沒發現任何異常,一切照舊。”
接電話的偽軍甲回答得非常順溜,猛地想起剛放走一輛糞車,額上的冷汗直冒。
但是,他哪敢說出此事,失職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兒。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他連女人味兒都沒嚐過,又怎麼舍得送命。
生死關頭,放下電話的偽軍甲出崗亭打量一眼周圍。
朦朦亮的早晨,留下值守的隻有他一人,其他人都在營房呼呼睡大覺。
偽軍甲決定咬死不鬆口,隻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