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去看看,就去看看,去看看……我在心的默默的說,扯下身上的飾品走到街上,攔住一匹看起來還不錯的馬,將飾品全部交給還沒回過神兒來的馬主人,然後翻身上馬離去……
一路打馬順著手中之物所指的方向前進,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色漸黑,被顛的渾身酸痛的我才從馬上慢慢爬下來。
牽著馬一步一蹭的走到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下,看看空無一人的四周,我這才發現剛才的行動是多麼草率: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打火石,除了手上那枚戒指和身上的匕首,甚至連個防身之物也沒有。還好由於今晚的晚宴身上穿的衣服比較厚,否則非凍死不可,真是……我苦笑著搖搖頭,卻終於沒有力氣站起來。
天色越來越暗,終於連最後一絲光線也被黑暗吞噬,已經恢複些力氣的我卻依然躺在地上不動,靜靜的看著頭頂上一顆顆星星陸續出現,發出朦朦朧朧的光。
晚宴該開始了吧,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我不在,會不會有人來找?找到了我該怎麼辦?說什麼才好,是實話實說還是隨便找個理由?不,實話實說肯定不行,但隨便找個理由很容易被戳穿……
“唔……”被腦海裏不斷出現的想法折騰的有些頭痛的我不由悶哼一聲站起身來,咬咬牙正打算連夜趕路,卻忽然聽到什麼動靜,緊接著一個修長的背影出現在我眼前。
“你……你……是誰?”我看著悄無聲息忽然出現在麵前的那個背影,渾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聽到我的問話,眼前的人慢慢轉過身來向我靠近,然後借著朦朧的星光,我看見了一張被長發遮住的麵孔。
“我是鬼——”低低的聲音響起,冰冷,陰森,綿長,仿佛真的來自看不見的地下。
耳邊的聲音讓我的哆嗦的更加厲害:“你……鬼……你……幹……幹……什麼……要……”
“帶你走。”又是一句毛骨悚然的話,緊接著,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腕。
“去……去……哪裏?”已經被嚇的無法動彈的我當然忘了反抗。
“去該去的地方。”那隻手更緊的握住了我。
“鬼……鬼……大哥……”我看著右手腕上的那隻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語帶哭腔的說,“你怎麼才來啊!咱們走吧——”
隨著我話音結束,麵前的那隻“鬼”猛地一愣,然後“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一看目的達到,也二話不說的舉著左手撲了上去,將手指戒指上那根抹了特效迷藥加麻藥的刺,再一次狠狠戳進了眼前倒地不起的人身上。
“唔——”大概是被戳的疼了,身下的人發出了一聲悶哼。
聽到這聲悶哼,我不由也鬱悶起來:怎麼迷藥又失效了,真是的,每到關鍵時刻都是迷藥失效。既然這樣,還是再做點兒安全措施的好。想到這裏,我把手往悶哼之人腰上伸去……
“你……你幹什麼?!”看著我的手在他腰間摸索,眼前的人不由大聲怒喝道。
“幹什麼?哼——”我冷哼一聲把剛摸到的腰帶抽下來,然後抓住眼前人的手腕緊緊綁在一起,再沒好氣的說道,“綁你啊!身上一點兒鬼氣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鬼,就憑你也配當鬼,你長著當鬼的腦袋了嗎!還用頭發把臉遮住,你就這麼見不得人啊!說吧……”
“說……說什麼……”雖說戒指上塗的迷藥沒用,但麻藥的效果也還不錯,躺在地上的人說話都有些費勁。
“說什麼?這還讓我教你啊?你姓啥,叫啥,打哪兒來,往哪兒去,家裏兄弟姐妹幾個,是否婚,咳,裝神弄鬼的攔住我幹嘛?”我一邊用手扒拉開眼前人臉上的頭發,一邊在他耳邊大聲喊道。
“恩?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隨著頭發被扒開,一張有些眼熟的臉模糊的出現在我麵前……
“呀嘿嘿,嘴挺嚴!堅持住啊——”我看著眼前這莫名其妙出來找我茬的人,氣兒不打一出來,起身摘下一片毛茸茸的草葉子,再把眼前這個欠教訓的人鞋襪脫了,用草葉子輕輕撓一撓,再撓一撓,不一會兒功夫就聽見一聲歡快大笑。
“哈哈哈哈……你……哈哈……住手……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躺在地上的人一邊笑著一邊怒吼道。
“嗬嗬嗬嗬……”大概是歡樂真的能傳染,看見眼前的人笑的這麼開心,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
“行了,別裝啦。說吧,你和月憶天什麼關係?”笑夠了的我又跑回去蹲在地上,拍拍眼前那張因為大笑而顯得生動了幾分的臉說道。
“恩?什麼?你在說什麼?”眼前之人迷惑的眨眨眼看著我。
“得了,你沒聽人說嗎,長著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你說你那臉長成這樣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你來幹嘛?”我皺眉問道。